制度效应——
让农民活得很有尊严
西安交通大学公共政策与管理学院张思锋教授对于新农保有着切身的体会。他的老家在西北农村,生活在农村里的哥哥、姐姐对于新农保赞不绝口。 他们都说这是破天荒的好事,对于经济状况相对贫困的陕西农民来说,这是救命钱啊。新农保让我们农民活得很有尊严,我们也可以挺起腰杆养老了。
中央财经大学中国社会保障研究中心主任褚福灵教授表示,新农保标志着中国农民自古以来依靠子女和土地养老的模式发生了重大转变。在农村,农民总是盼着要生男孩,无非为了养儿防老。但是,只有社会养老才最具有可持续性。
新农保制度也是我国社保事业发展中一个具有里程碑意义的制度创新,它第一次明确了政府要对农村养老保险制度给予必要的财政投入。褚福灵说,我国政府仅用3年时间基本就实现了新农保制度的全覆盖,比原来预期的10年左右时间大大地提前。政府的财力投入之大,新农保真是一个了不起的工程。
发展路径——
先解决‘从无到有’,再循序解决‘由低到高’
新农保的待遇水平到底是高是低?张思锋根据对9340户农村居民、640名新农保经办人员、311名新农保管理干部连续3年的跟踪调查,作出了自己的判断。
根据张思锋的调查结果,2012年陕西、河南、江苏3省6个县的新农保养老金待遇加权平均值为78.64元/人/月,其中基础养老金72.21元/人/月。经过测算发现,2012年新农保养老金的保障程度为47.86%,2013-2024年缓慢上升到51.80%。
从纵向来看,新农保从无到有是很不错。但是,从横向来看,新农保养老金对农村老年居民基本生活的保障程度偏低,难以实现 ‘保基本’的制度目标。张思锋凝重地说。
不仅如此,和其他福利待遇横向相比,新农保的待遇水平也不算高。南京财经大学教授曹信邦指出,基础养老金目前最低标准55元,是低于农村最低生活保障水平的,对老年农民生活保障作用有限,也不利于调动中青年居民的参保积极性。
首都经贸大学金融学院庹国柱教授表示,作为一个发展中的大国,我国暂时还不可能建立起一个高福利水平的新农保体系,试点之初必须坚持低水平起步,只有先解决 从无到有的问题,才能循序解决 由低到高的问题。
上涨空间——
新农保财政负担系数可以适应财政承受能力
对于新农保待遇上涨的可行性,首都经贸大学劳经学院葛蔓研究员认为,我国农村有约1.2亿名老年人,每人的基础养老金即使再提高55元,一年也才720亿元,中央财政拿得出来。
上海财经大学杨翠迎教授也有类似结论。她认为,关键在于尚未建立资金来源的预算机制。应按何种标准、何种时间上调,不够明确。
张思锋则建议,增加新农保基础养老金的途径,应该是降低中央财政补贴比例,适当提高地方财政的补贴比例。中央与地方财政补贴的比例,东部地区继续保持在50%∶50%,中西部地区设定为75%∶25%。国家级贫困县、少数民族地区、陆地边境县、革命老区县等贫困地区的新农保基础养老金,由中央财政全额支付。
在他设计的模式中,中央政府的新农保财政负担系数由2012年的1.81%缓慢增长到2021年的2.40%;地方政府的新农保财政负担系数在2012-2021年间保持1%左右。这样的财政支出,使得新农保基础养老金待遇大幅提高。2015年新农保基础养老金人均每月130元,2021年甚至可以达到每月300元。我们认为,新农保财政负担系数保持在各级财政实际承受能力之内。张思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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