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区“民工荒”现象的思考

无忧保失业保险早报：进入新世纪以来，各地传媒纷纷报道珠三角、闽东南、浙东南等沿海经济发达地区普遍出现民工荒，许多行业招不到工人，即使在金融危机企业不景气时期，一方面是企业裁员，另一方面仍然是招工难。2008年以来，随着《劳动合同法》、《就业促进法》、《劳动争议调解仲裁法》和《社会保险法》相继出台实施，劳动者的法律意识明显增强，企业招不到工的现象更加严重。经济发达地区招不到工并不鲜见，但2004年以来，劳动力丰富的山区和西部地区也相继出现民工荒现象，却令人称奇。以闽西上杭县为例，该县素有八山一水一分田之称，是人口多、劳动力多、山多、耕地少的典型山区农业县。全县总人口约50万，其中农村劳动力近24万，根据现有耕地和劳动生产率情况，实际需要从事农业劳动的劳动力约7万人，农村富余劳动力达17万之多；每年大中专毕业生、城镇新增劳动力、复员退伍转业军人等需要安置就业的劳动力，加上近年来，国有企业、事业单位改革分流下岗失业的城镇劳动力，约有1万人，是劳动力相对富裕的地方。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上杭曾经因为三千榔头八百斧数万儿女闯特区，为深圳和厦门特区建设作出巨大贡献，成为劳务输出大县而闻名全国。进入新世纪以后，上杭县不断加大招商引资力度，建立工业园区和乡镇工业集中区，制定和落实各项优惠政策，吸引和鼓励县内外资金到上杭投资兴业，一大批有实力的企业纷纷在上杭落户，到目前，在上杭工业园区、上杭蛟洋工业区经济循环园区及其他乡镇工业集中区落户的企业就达百余家，解决了城乡劳动力2万余人就业。一、民工荒现象上杭是原中央苏区县之一，著名的革命老区，是客家祖地、建筑之乡、黄金宝地、旅游胜地、冠军摇篮。进入新世纪以来，该县实施工业兴县、就业富民政策，积极发展工业，通过建立工业园区和乡镇工业集中区，实施优惠政策，吸引县内外企业家来杭投资兴业，一大批有实力的企业在上杭工业园区和乡镇工业集中区落户，尤其是无中生有的铜产业，一根铜丝串起了一个百亿元产业。上杭铜产业的年产值从2006年建立开始，到2010年增长了14倍，2011年产值达100.15亿元，同比增长72.7%，2012年，铜产业产值达203亿元，又翻了一番。该县在发展过程中注重保护生态，绿色发展，建设生态文明，2011年9月，启动国家级生态县建设，全力打造山清水秀、协调发展、和谐文明、安居乐业的生态型工贸强县。随着上杭工业的迅猛发展，尤其是铜产业的飞跃发展，自2004年以来，尤其是近年来，一些企业相继出现招不到工的现象，企业主纷纷向县政府及有关部门告急，要求帮助他们解决缺工问题，为此，县政府专门下发了《县内落户重点企业用工工作方案》，把企业用工任务分解下达到各乡镇，要求各乡镇必须完成向企业选送推荐劳动力的任务，超额完成任务的给予奖励，完不成任务的要处罚。2008年以来，上杭县劳动保障局还采取了诸如组织县内企业深入农村圩场举办流动招聘会现场摆摊招工、通过电视广告、发动村级劳动保障协理员进村入户动员、带领县内部分企业赴劳动力多的省、市、县招工等多项措施帮企业招工。但是，不管采取什么措施，一些企业的缺工问题仍然没有得到根本解决，一些企业虽然能招到人，但却留不住人，每天都在忙着招工，员工又在天天流失，人员流动相当频繁。开始一些企业在招工简章上，把招工对象条件定的很高，要求具有高中以上文化程度、25周岁以下的未婚青年。可是无人问津，不得不把条件放宽再放宽，直到具有小学毕业以上文化程度、年龄在40周岁以下、婚否不限，即使如此仍然招不足人。出现这种现象，在上杭山区实在让人难以理解。因为上杭曾是劳务输出大县，最多的时候，全县在外务工总人数达8万余人，原来在上杭，本地企业招工，只有吃商品粮的城镇居民才有资格，农村劳动力只有选择劳务输出才能实现转移就业，即使劳务输出，也不是谁都能被录用的，还得经过笔试、面试，严格考核选拔，只有比较优秀的人，才可能被录取，还得收钱，收押金；如果到国外劳务输出，更是价格高昂，贫困家庭是根本不可能实现的。而本地企业招工，不仅需要城镇户口，而且要笔试、面试、体检，层层选拔，好中选优、优中选精，甚至还得凭关系、走后门。那时，有国有企业职工的身份是很体面的。随着国有企业改革，各种所有制经济的快速发展，山区各种所有制企业如雨后春笋不断发展壮大，仅靠城镇劳动力已经无法满足企业发展的需要，农村劳动力大量涌入城镇企业来填补企业用工的不足，而随着人民生活水平的不断提高和劳动者的法律意识增强，劳动者已不再为一岗位而满足，而是选择效益好、知名度高的企业就业，这是山区企业缺工问题的主因。据劳动保障部门对劳动力资源普查的情况看，上杭县的农村富余劳动力仍有几万人需要向非农产业转移就业，城镇也有数千名下岗失业人员没有就业。这种情况怎么也会出现民工荒？二、民工荒产生的原因山区缺工现象比较严重的集中在轻织、服装加工、餐饮服务、电子装配等行业，以及技术含量高的专业人才，如教师、医师、中高级技工等。随着县域经济的飞速发展，尤其是劳动密集型的工业企业和第三产业的发展，解决了大量城乡劳动力的就业问题，就业问题看似得到了解决。而企业的发展，却使部分企业出现招工难现象，尤其是近年来，各地的政府部门为了帮助企业解决用工难问题，采取各种措施，并通过行政干预等手段，仍然招不到工人，缺工现象已经影响了当地经济的发展，阻碍了招商引资。是城乡劳动者的就业问题都解决了吗？是失业率降下来了吗？答案是否定的。上杭目前仍有近3万名下岗失业人员和农村富余劳动力需要就业。是什么原因造成一方面是企业缺工，另一方面大量下岗失业人员和农村富余劳动力却难以就业呢？认为主要原因有六个方面：一是工资待遇偏低，劳动条件较差。尽管改革开放已经30多年了，社会在进步，经济更是突飞猛进，人民的生活水平日益改善，但是山区企业的劳动条件和劳动环境却没有根本改变，工资待遇一般都徘徊在当地最低工资标准之间，若按正常工作时间来计算，部分以计件工资计算的企业其工资待遇可能还在最低工资标准之下。目前山区企业使用的普通工人，月工资一般都在1200元左右，只比当地最低工资标准高270元，有的甚至只有1000元/月，仅比最低工资标准高70元/月。据调查，2003年，上杭县的最低工资标准为280元，2012年提高到930元，10年时间，提高了2.32倍，而普通工人的平均工资大约只提高了不足2倍，低于最低工资的涨幅，更低于物价的涨幅。二是工作时间长，劳动强度大。一些企业家到山区办企业就想着利用廉价的劳动者来获利，还千方百计在延长工作时间上牟取劳动者利益，劳动者不仅很难享受双休日，而且每天工作时间一般都在9小时以上，有的甚至12小时以上。没有安排补休，也没有按规定计算加班工资，部分企业以计件工资计算劳动报酬，以劳动者自愿加班为由拒绝发放加班工资，而劳动者为了增加收入不得不加班，劳动强度较大。加班得不到规定的加班报酬，而迟到却要受到处罚。一些企业员工如果按法定的劳动时间计算劳动报酬，一个月干下来，其工资可能还达不到当地最低工资标准。以餐饮服务企业为例，劳动者每天早上必须8点准时上班，除了吃饭的时间外，一般来说，中午也没有休息，晚上一般都要10点以后，有的甚至要到深夜0点或更迟，每天工作至少是12小时，还不得出现任何差错，否则就可能被扣工资。每个月有安排3-5天轮休算是很不错了，有的企业每月只安排1-2天的轮休。加班没有按规定付加班工资，节假日也没有按规定支付劳动报酬，有的虽有按规定支付加班工资，但请假、迟到却被扣、罚很重。这样的企业如何吸引劳动者？三是劳保福利少，社会保险无。目前可以说，大部分非公企业没有依法参加任何社会保险，生老病死伤残都得不到任何保障，更谈不上有什么劳动保护和社会福利。尤其对于农民工和外来工来说，能为你提供就业场所就不错了，什么养老、医疗、工伤、失业保险，一概没有，有的劳动者自己不愿意参加社会保险，要求企业将应缴的社会保险费作为工资发给劳动者。这是造成企业缺工的重要原因。四是用工不规范，权益无保障。当前在山区找个相对稳定而且待遇不错的就业岗位不容易，企业因此认为，我解决了当地就业就已经很不错了，其他就必须由企业自己作主了，而各地的政府部门为了鼓励和吸引投资办企业，在各个方面都给企业很优厚的条件。对企业，尤其是规模较大的企业，一般都是听之任之，且尽量满足企业提出的要求，因此在用工方面，企业随意性很大，想用就用、想退就退，不愿意签订劳动合同，或签订完全以企业的意志为转移的合同，用工很不规范，劳动者的权益很难得到保障。工资发放完全由企业自定，有时是一个月一次，有时可能一个季度才发一次，有时则要半年，甚至一年才发一次，平时只提供基本生活费，由此而造成工资被拖欠克扣是常有的事。这是目前山区招工难的又一重要原因。五是市场建设差，信息传递慢。山区人力资源市场建设严重滞后，山区县级就业服务机构能有个宽敞的办公场所就已经很不错了，很少能为劳动力供求双方提供交流洽谈、相互选择的场所，也就是说根本没有可供城乡劳动者和用人单位进行交流的市场，用工信息靠的是电话、传真，而对于那些住在比较偏僻、交通不便边远小山村的农村劳动者来说，要了解就业信息，只能在走出家乡来到当地乡所在地的时候，通过乡镇劳动保障事务所的信息公告栏来了解。六是专业不对口，技术人才缺。山区专门培训技能劳动力的职业学校少，而且由于收费及其他多方面的原因，职业学校招生难，而各类培训机构仅限于电工、电气焊、电脑应用、餐饮服务、车工等少数几个专业的培训，大部分企业需要的技术人才无从培训，即使培训也只是象征性的，仅能掌握一点皮毛，与专业技能所要达到的要求相去甚远，许多专业培训后企业不需要，对不上口，山区大部分企业所缺的是拥有熟练技能的专业劳动力。其实，在调查中，我们也发现，山区许多企业并不缺劳动力，每次招工都会有足够多的劳动者供其选择。以在闽西上杭境内的福建紫金矿业集团股份有限公司为例，该企业每次招工都有成倍的劳动力争相报名，经常是企业只需招收10名工人，报名者达到数百人。像这类企业不少，如烟草企业、电力行业、通讯行业等招工时，报名人数都比实际招收人数要多好几倍，这些企业即使把招收条件定得很高，报名者仍然很多，他们往往是好中选优、优中选精。为什么这些企业用工不愁，难道他们工资都很高，其实不然，这些企业大多工资与业绩相挂钩，工资在当地来说，也最多只能算是中等，单从工资上看，这些企业与三资企业和私营企业相比并没有更高，甚至可能更低；但是这类企业录用后即依法签订劳动合同，工资稳定且发放准时，一般都能遵守工作时间的规定，每周至少保证休息一天以上，加班按政策规定支付加班工资，社会保险齐全，劳动安全卫生条件良好。三资企业和私营企业缺的就是这些。也就是说，劳动者希望到信誉好、知名度高的企业就业。综上所述，山区农民工劳动报酬低、劳动条件差、没有社会保险、工作时间长、文化技能素质缺乏、权益难以保障，是导致农民就业不稳定、流动性大的重要原因。而且，在就业方面，对农民工还存在歧视现象，城乡有差别，这是山区出现民工荒的主要因素。此外，农民工还不能适应市场竞争就业需要，文化、技能素质跟不上，专业不对口等是导致农民工就业难的重要原因。三、解决民工荒的对策措施维护农民工和外来工的合法权益，提高农民工的文化、技能素质，是促进农民工稳定就业的前提，也是解决山区企业缺工现象的基础。党的十八大提出：推动实现更高质量的就业。因此，要解决山区民工荒问题，应该采取以下对策措施：1、切实保障劳动者合法权益。建立信誉，是企业当前首先要做的工作，加强企业诚信建设，在劳动者中树立诚信的良好形象，让劳动者感觉到进了你的企业有保障，没有后顾之忧。在当前就业难与招工难并存特殊情况下的山区，假如企业能为劳动者解决各项社会保险，工资按时足额发放，遵守工作时间和休息休假规定，为劳动者提供安全卫生的工作场所和必要的劳动保护用品，重视企业文化建设等等，这样的企业就不会招不到工了。在参与劳动力资源普查时，曾询问了许多求职者，问他们：为什么现在那么多企业招工你们不去？他们的回答很干脆：进没有信誉的企业，什么保障都没有，感觉没有安全感。我问他们：怎么说是没有信誉和安全感呢？他们说：没有签订劳动合同，不知企业什么时候心血来潮，突然炒我们的鱿鱼，工资虽然还不算低，但这些企业都规定要隔月发放，能不能准时发、足额发还是未知数，没有建立较好信誉，所以没有安全感；除了参加了工伤保险外，像养老、医疗、失业等主要的社会保险都没有，当我们患病了，没有工资不说，治病全得靠自己，再说，老了怎么办？假如企业能与员工签订劳动合同，保证工资按时发放，保证参加各项社会保险，即使工资低点，我们也愿意。这样才有安全感和保障感，一旦企业不按合同办事时，我们可以用劳动合同来维权。其实，企业如果能依法办事，重视企业文化建设，把职工看成是自己的亲人，职工也一样会把企业当成自己的家，积极性调动起来后，不仅产量可以上去，质量也一定更有保证。听了求职者的这番话，作为企业负责人应该知道为什么会招不到人了吧。2、加强职业技能培训。随着科技的发展和社会的进步，企业已经不再是简单再生产，而是科技含量高了，需要大量具有一定专业技能的人才，而培养高技能人才的高职院校并不多，且愿意就读高职院校的学生不多。加上近年来，高校毕业的技术技能型人才，大都向大城市流动，回到山区就业的高校毕业生很少，山区企业所需的技术人才只有靠职业院校和各类技能培训机构来培养。要重视职业院校的发展，更需要鼓励和支持有条件的单位和个人根据山区人才需求的实际创办专业对口的技能培训机构。培训要根据企业用工的实际需求进行对口培训，可以实行企校联合的方式培训，由企业与职业学校或各类培训机构联合，企业根据发展需求制定用工计划，职业学校和培训机构根据企业提供的用工计划，有针对性地进行培训，校企联合培训方式，可以发挥培训机构的优势，搞好理论知识的培训，可以发挥企业的优势，直接参与培训。在培训过程中，可以穿插讲一些企业的规章制度、企业发展情况等方面的知识，并可以了解学员的学习情况。企业还可以作为培训者最好的实习场所，培训者取得《职业资格证书》直接上岗。劳动保障部门要加强对各类职业培训机构的管理，确保培训质量，要在培训过程中，对培训学员进行劳动保障法律法规政策、遵纪守法、职业道德等方面知识的教育，以及进行职业指导，确保学员培训结业后，即可上岗。要鼓励和支持各培训机构积极开展培训，对培训成效显著的培训机构，要给予适当奖励，同时，更要组织引导农村劳动力参加培训。对有培训和就业愿望的城乡劳动力，由于家庭困难无法参加培训者，给予减免费培训，所需培训费由政府有关部门给予埋单。如上杭县采取培训机构按县内重点企业的要求培训学员，由劳动保障部门进行技能鉴定考核，合格者发给《职业资格证书》，取得证书的学员进入重点企业就业并签订一年以上劳动合同的，给予培训机构100-200元/人的奖励；对城镇下岗失业人员参加培训，由劳动保障部门提供免费培训，农村劳动力参加培训凡愿在本县企业就业的，由政府部门的阳光工程提供培训费。这样做不仅激发了培训机构培训积极性，又让更多城乡有就业愿望的贫困劳动力都能参加培训，还解决了企业的用工需求，一举三得。加强职业技能培训，提高劳动者的技能素质，还是实现更高质量就业的基础。3、搞好人力资源市场建设。山区县级劳动保障部门应该建立规范的人力资源市场，可以供劳动关系双方交流洽谈、并进行相互选择、签订劳动合同或用工协议的场所。这个场所是可以让劳动者放心，有可供劳动者选择的各种准确的就业信息，有可供用人单位选人的劳动力资源档案库，有规范的管理，有一流的服务，有可供劳动关系双方点击查询传递速度快、信息容量大的公共就业信息网络。也就是说，山区县级劳动保障部门应该有一个令劳动关系双方都信服，劳动者求职、用人单位用工、群众了解政策和查询有关资料信息、办理社会保险及其他劳动保障事务都到这个场所来，这就是人力资源市场。有这样一个人力资源市场，就可以把劳动关系双方都吸纳到这里来进行交流、洽谈、相互选择、了解有关信息，既可以让求职者和用工者放心找市场，又可以避免求职者上非法职介的当，使非法的黑职介难以生存。这样的人力资源市场，必须有上与大城市相联，下向乡镇、街道、社区延伸的公共就业信息网络，可以查询各地用工情况，及时为群众提供职业指导服务，帮助求职者找到适合的就业岗位。现在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部门已经建立了12333劳动保障网络，应该如何来完善，逐步延伸到边远山村，同时，是否整合各部门的信息资源，实行互联，做到信息共享，让公共就业信息网络能直接延伸到村，让边远山村的农村劳动力也能借助先进的信息资源优势，通过网上求职，了解信息实现转移就业。4、规范企业用工行为。企业用工自主成了企业用工自由的代名词，用工随意，既没有计划，也不通过劳动力市场，企业自己随意张贴招工广告，想用就用，想退就退，这样做虽然很方便，却给企业带来了很大的负面影响，首先，这样招工的企业给劳动者的印象就是企业的诚信度差，形象上也要大打折扣；其次，求职者对这样招工的企业怕问津，也就是说，想更快地招到工人，反而更难，会让求职者有上当的感觉，即使有人找上门来，他们也可能是抱着试试看的心理，而且这样招收的员工，其跳槽的频率要比规范用工的企业大的多。因此，建议，企业用工应该向劳动保障部门报送用工计划，由劳动保障部门根据企业的用工计划，定期安排培训机构按照企业的工种要求组织城乡劳动力进行培训，随后再按计划定期向企业输送。企业要坚持实行空岗报备制度，企业缺什么工种的用工，及时将空岗情况向当地劳动保障部门报备，由劳动保障部门及时帮助企业提供劳动者。企业招用工人最好还是通过劳动力市场公开招聘，公平竞争，择优录用，及时签订劳动合同；或者委托当地劳务派遣机构实行派遣用工，通过合法的途径，规范的程序用工。规范用工，不仅可以提高企业的诚信度，为企业树立更好地形象，还可以降低企业的用工成本，减少企业在选人用工和发布招工广告的花费，求职者在求职时，他们也是把更加规范用工的企业作为首选。闽西上杭县在企业内开展和谐劳动关系创建活动，一方面重视维护劳动者合法权益，不断扩大社会保险覆盖面，推行按时足额发放工资承诺制；另一方面，进一步规范企业用工行为，企业用工大部分通过人力资源市场。同时，积极推进《劳动合同法》和《就业促进法》的顺利实施，县就业服务中心把解决企业用工问题作为一项重要工作来抓，深入农村，采取送岗上门等做法，为企业选拔、培训、推介用工。今年1-5月份，已为县内企业推介用工2696次。上杭建润电业有限公司是大型独资企业，是市级重点企业，主要生产制造电源插头及连接器、电源线、联接线、延长线、电线束、电话线、影音线、漆包线等。过去天天忙招工，该公司人力资源部周智琳经理说：招工广告做得好，不如声誉好。过去解决招工问题在招工广告上下功夫，结果是人难招，即使招进来了也留不住。我们人力资源部天天都在为招人而犯愁。去年以来，公司领导改变了为招工而招工的做法，坚持人性化，从改善用工环境上下功夫，提高薪酬待遇、为员工缴纳各项社会保险、实行伙食补贴、工龄补贴、文凭补贴，尤其是重视企业文化建设，打造企业品牌，员工以进建润成为建润人为荣。同时，企业重视员工技能培训和管理人员培训，县劳动保障部门一方面组织定点培训机构进企业为在岗员工进行技能培训，提高在岗职工的职业技能；另一方面，从县外高薪聘请高级培训师为我们企业管理人员进行管理能力和团队精神等方面的培训，不断提升企业的管理品位和能力。正是企业人性化管理，重视树立企业品牌形象，用真心来引人、留人、稳人。现该公司拥有员工近千人，春节后，老员工返工率达98%。5、加强劳动保障监察。为了切实维护劳动者的合法权益，为求职者营造一个良好的就业环境，同时，也为了维护依法经营、依法办事企业的权益，为诚信守法企业营造宽松的用工环境，劳动保障部门应该加大劳动保障监察执法力度，严厉打击非法职业中介行为，净化人力资源市场秩序，引导广大劳动者求职找市场；同时，严肃查处不规范的用工行为，指导企业依法用工、规范用工。要通过劳动保障监察，加大《劳动合同法》、《就业促进法》和《劳动争议调解仲裁法》的宣传力度，督促指导企业学法、知法、懂法、依法办事，切实维护城乡劳动者的合法权益，优化就业环境，促进稳定就业。6、建立完善工会组织。为切实维护职工的合法权益，企业组建工会组织是必由之路。企业不仅要建立工会组织，而且要完善制度，真正发挥工会的作用，要由工会组织就职工的劳动报酬、工作时间、休息休假、劳动安全卫生、职业培训、保险福利等事项与企业签订集体合同，并监督企业履行集体合同与劳动合同。当企业有违反集体合同或劳动合同规定侵害劳动者合法权益时，工会要理直气壮地站出来维护劳动者的权益，促进企业健康发展。工会组织也要引导职工关心企业发展，为企业发展提出合理化建议，提高企业的信誉。工会组织还要建立和完善职工代表大会制度，引导职工参与企业的民主管理。同时，要加强企业文化建设，重视诚信建设，打造企业的品牌，树立企业的良好形象，提高企业的知名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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