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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素投资集团亚洲区首席执行官Mr. Bruce Pflaum
和讯保险（放心保）消息 9月25日，2013中国养老金国际研讨会在京举行。罗素投资集团亚洲区首席执行官Mr. Bruce Pflaum做了关于“养老基金治理”的主题演讲。他指出，在养老基金治理方面，良好而清晰的投资政策和目标对于长期的成功至关重要。“每一个养老基金都有一些利益，对这些利益都要进行排序。我们不应该只看发起人公司的利益，也不应该光看监管者的利益。我们要有一个清晰的框架帮助我们实现目标和要求，我们的风险承受能力、投资约束、投资偏好、一个投资可能会考虑到受益人、发起人和监管人的一些要求。”
以下是Mr. Bruce Pflaum的发言实录：
谢谢大家来参加今天的论坛，我的名字叫做Bruce Pflaum，来自罗素投资集团亚洲区首席执行官，非常高兴在投资行业里面服务，我有30年的从业历史，其中一半时间都在罗素投资集团，多数时间我在亚洲。
当Harry要我来做一个开场演讲，我非常清楚我要讲什么。因为我们要想成功的去管理好养老基金，就要强调治理，因此我就选择这样一个话题，良好的治理可以给我们带来一个成功的投资的结果。为什么会这样？非常简单，因为良好的治理可以改善结果。为什么这个话题那么重要呢？当你在管理养老基金的话，这里面有很多的钱，只要钱多，那么就会有很高的利益，还有很高的利益相关方，这些利益相关方可能彼此之间有矛盾的观点，那么怎么做呢？而且他们合理的利益相关方，都是合理的一些要求。但是作为我们这样一个养老金看管者，你必须要做一个决定，你要延着一条道路走，这样的决策就必须出自良好的治理，还要得到良好的人员的良好的执行。
养老基金不光是发起人的巨大的成本，这个发起人可以是一个公司、城市或者是政府的部门，但这个成本是非常高的，当然这里面的获益者、参与者，对他们来说一个养老基金的投资的成功，一般来说会给他们带来余生财务的安定，这是他们希望从养老金投资里得到的。因此，作为管理者你要认识到你自己是一个看管者，对于发起人和参与人。当然还有其他的利益相关方，包括政府部门、监管者、律师和很多其他的利益相关方，你就需要非常好的治理，建立好治理的结构，这样的话你的行动才能够照顾好多数人的最佳利益，多数的时候都能照料得好。
最后非常重要的一个有效治理的方面，就是要带来更好的、更加具有持续性、一致性的决策，这样的话就能够给我们带来更好的长期的结果。我的工作经历包括养老基金，还有投资基金、还有政府基金，在11个国家，我发现只要有良好的治理结构，我们就会有一致的好的决策一次次的出现，只要治理差，一个委员会决定走这个方向，下次委员会会议又决定走另外一个方向，但养老基金是不能够改变它的性质的，因为它有它的风险等级、预期。另外一个现实就是我们干这行的，只要我们是搞投资的，在投资市场上任何的时候，如果说有一个人坐到你的肩膀上，给你吹枕头风，说现在来了大的机会了，赶紧进行大的投资，胆子大一些，如果另一边说不要不要，市场还有很大的风险，要小心，要保证你的受益人，把风险管理好。一个投资治理结构能够保证你管理好风险敞口，这样能够带来好的财务回报和财务结果。
何为“治理”？
我们经常听到这样的字眼，良好的治理，我们说管理好了就等于治理好吗？并不是这样的，管理是保证基金有效运营，而治理是保证基金能够正确恰当的运营，实际上管理和治理间有很大的不同。我让大家好好考虑治理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要对基金决策采用一个好的判断力。因此，治理中很重要的一点是一种过程，这种过程中有一种判断力，这个判断力帮助你进行决策，如果这个过程好，你的决策就会有一致性，不光是做出了决策，而是各个决策间有一种一致性。
养老金不良治理的一些表现
我刚才说我有30年的从业历史，在多个国家工作过，我也见到过良好的治理和不良的治理，因此我要提出一些警告，对于任何投资公司来说都是共同的。如果他们的目标不清晰或者说没有一个书面的目标，这就是不良治理的表现。如果你的投资政策和投资信念经常变动，有时候你非常热衷于股票投资，说你的基金应该全部投资于股票，有时候你又只关注固定受益产品，这都是不对的。还有低效率和无效率的授权，我们经常都是遭受低效率授权之害，什么意思？也就是说高层的人想控制太多的事情，他们不能让下层的人员来担起责任，来做出决策。在一个好的养老基金里，如果有好的治理，我们看到各层人士都很好的了解自己的权利，自己可以做什么，因此他们在这个权利中进行运作。模糊的问责制也是一个问题，还有不足的资源，很多养老基金还有其他的投资机构都有低效率的使用资源的问题，很多公司说我们是造车的，我们是造电话的，我们是造iPad的，但是养老基金是不需要太多资源的，但是养老基金这个资源也是非常重要的，包括正确的人员，这些人员还要知道自己看守的责任。养老基金只看短期业绩，这样会很容易招致风险，我们看到投资行业都是这样，养老基金如果只看短线的话，你会犯错误。还有投资经理老换，这就是一个非常不好的绩效。过度关注短期业绩，我觉得任何的养老基金都要注意这一点，还有董事会如果光想了解今天的市场表现，我们今天的表现，我们这一周的表现，这就是一种错误。如果是在最高的层面，如果在他们尽看管责任的时候，我们要了解近三年的表现，我们是不是在坚持一些原则等等。
良好的治理始于清晰的投资决策和目标说明
怎么开始进行良好的治理，首先对任何的养老金投资机构都要有一个清晰的投资政策，这种陈述是一个关键的文件，而且它应该成为养老金的一种宪章，要经常的引用这些要点，首先一个要点是它里面要确定总体的投资目标和要求，并且要有一些机制，来列出利益相关者的优先排序。那么每一个养老基金都有一些利益，对这些利益都要进行排序。我们不应该只看发起人公司的利益，还不应该光看监管者的利益，因此，我们知道有不同的利益相关方，他们有不同的目标，我们就需要承认这一点，我们要有一个机制来给他们排序。我们要有一个清晰的框架帮助我们实现目标和要求，我们的风险承受能力、投资约束、投资偏好、一个投资可能会考虑到受益人、发起人和监管人的一些要求。我们需要一个框架来实现这些目标和要求，我们还要建立起一个责任制，来分清楚责任，谁有什么样的授权，还有要建立起问责制。一个成功的投资政策的目标的陈述，应该建立起这样一个框架，利用这个框架可以做出一致的政策。就像刚才我说的判断力和过程的重要性都能给我们带来一致性的政策。
良好的投资政策和目标是需要下面几点的，但对一个养老基金来说这里面有一些要点。我参与过信托公司，他们考虑什么样的股票应该放入我们的投资组合，我觉得这样的会议不应该谈这样的话题，这是管理层的任务，挑选某一只股票，我们是信托人，我们要考虑一些目标参数，还有比例的问题。
一个好的投资计划会提出比较合理的长期的计划，它会说清楚我们的目标是什么，将来有的人走进来，参加信托人的会议说，我们这个礼拜做点不一样的事吧，让我们改变我们的方针，换一下我们的投资战略，但如果你的这个计划已经写好了，你就没那么容易推翻了，你得先去改章程，才可以去制定新的投资计划，因此要成文是非常重要的，要提供这样的持续性，要有一个非常好的投资计划，也能够让你跟利益相关人有很好的沟通，这是一个框架性的文件，这是我们的目标，我们怎么做、结果如何，当我们做这些决策的时候考虑到了所有的决议相关人的利益。所有这些都是一个特征，如果你到位了，在你的计划中就能看到良好的治理。
良好的治理不是偶然发生的，我们有一位长期为公司服务的顾问，他叫做John Gilies，他有这样一句话，“公共养老金面临的最大问题在于决策通常在组织内部错误的层次上达成”。他的意思是常常发生的事情是一些最资深的人在谈选股、经理人的选择，而不是在谈战略，每一个养老金都有自己的战略，但有的时候它没有说清楚，因为没有写下来，它们也没有执行这样好的实践，那这个战略来自哪里呢？它会是一种集合的决定或者集合的行动，更加低层级的人会做这样的决策，他们不知道自己其实在无意中制定了战略，其实战略要在公司高层里进行。比如你选什么样的经纪行、付多少经纪费、买多少债券，这是很低层的决策，就应该在低层完成。
给大家看一张图，我们看看有效治理结构的构成，正确的人做正确的决策，你必须有正确的技能和正确的知识，业余的人绝对不能做养老金的管理，必须是专业人士才可以做，这样你才能够是一个有效的养老金管理者，你可能有很多不同的技能和不同的背景，这是好的，我们需要有不同技能和背景的人，但你不一定要读过投资管理的博士学位，但是你要知道金钱的管理，你得懂受益人的业务，如果你是在做一个固定给付DB的计划的话，你得有专业的知识。
多层决策要清晰界定，不能有任何的重叠或者模棱两可，这是非常重要的。因为管理层要做这么多的决策，如果两三个人，每个人都能做一个不同的决策，花同样的钱，或者是在风险投资组合上有两三个人有不同的意见、不同的决定，就一定会形成混乱和灾难，因此，在问责上你一定要非常清晰，谁在什么层级，谁做什么决策。然后我们需要有所有层级上的复核和平衡，要有权利的制衡，我们谈到的是大额的基金，一定要有非常合适的权利制衡。
让我们来看这样一个棋盘，这是一个非常简单的图。我想说的是假设你有四个层级的信托层次，最上面是投资委员会，它可能是一个信托委员会，投资委员会等等，然后你有一个管理层，管理委员会通常是由养老基金雇佣的人员CIO、COO、这样层级的人，他们的工作是管理养老金日常的管理，然后你有日常的人员，这些人是为养老金日常工作的，有一些养老金可以外包，他们不是直接的雇员，然后是执行层，这是投资经理、经纪行、审计人员等等为养老金提供各种各样的服务。我在上面做了4个框，你可以用不同的方法来梳理这些框，但是在左手边有政策，政策是顶层的决策，任何基金会都是这样，政策下有战略，战略是必须持续一致的，为公司的政策服务，然后我们有运营块，最后是执行。我把它用这样一个公式来分解，你可以用另外一种方式分解，但你要考虑不同层级的职能。
在这儿我们看一下政策，管理委员会要决定政策，他们要说我们的政策是什么，比如他们相信公司的发起人和受益人之间的这样一个平衡关系，你要订立一个养老金的政策，往下你有了策略，这是管理层的策略，管理层来定策略，他们要发展一个策略，推荐给投资委员会。因为治理委员会是批准或者是否决这个策略的，但它们不是写策略的人，是管理层来决定策略，比如说资产的类别，你用什么样的基准等等，这是非常重要的策略，但是不是由投资管理委员会来决定的。
再往下运营层运营的雇员，他们会想资产组合的执行，管理合同，管理一些指南，你选择什么样的服务供应商，哪些是做你你的托管方等等，这是运营层级的问题。你在这个运营层级是不能做决策的，决策要到策略层，由策略层进行批准，管理层是可以否决下面提出的决策的，但是它不应该参与过分的深，最后我们有执行层，这些是服务供应商，他们提供服务，他们是外部人员，他们会选股做交易，做外汇的交易，他们会执行交易，帮你做报告等等。这是执行层的，一般来说你是要付薪水给这些人，运营层的人来评估他们的业绩，但是运营层的人不应该来告诉这些执行层的人说，你要买这个股票，不能买那个股票，这是不行的。如果你选了一个投资经理，让他在你定的规则下去选股，为你的资产组合来选股，这是他们的工作，这是你付钱给他们做的事情，所以你不能越俎代庖。
我们下面有推荐、决策，有的人是要做推荐，有的人来做决策，大家各有分工，你一定要很有纪律性，在这个架构下，按照这个规则来运作。假如一个人是投资管理委员会的，他很资深有很大影响力，但他不能跑去跟运营层的人讲你要雇这样一个经理，这是错的。如果你想传递这样一个信息，你要让管理层来做，不能自己找运营层，你要有纪律性。
这里有两个红色部分，叫做禁飞区。你的服务供应商对于你的治理委员会的决策、政策是没有发言权的，同样，在另一面你的治理委员会对于证券的选择、清算的方法、对手方也都没有发言权，你没有办法，你的治理委员会不能够去非常亲历亲为的做这些执行层面的事。
总结。
这三点请大家牢记，关于好的养老金的治理有这样一些内容：
1、良好而清晰的投资政策和目标对于长期的成功至关重要，你们要达成一致，写下来成文，成文是非常重要的，所有的权益相关人都要看到这个文件。
2、基金结构必须有好的结构保证成功，良好的治理不是偶然的。你当然可以口头上说我们享有好的治理，也想让别人觉得我们有好的治理，我们一直在说你得有一个架构，是保证这样的良好治理。我刚才也给大家介绍了，良好的架构是什么样的。
3、确保正确的人在正确的岗位上拥有适当的决策授权，并且成功的付诸实施，如果你做到位了，你有好的架构，那么所有的架构上的职位都有好的人，有好的技能，他们一定会获得成功，长期的基金的成功。
我想现在应该是茶歇时间了，感谢各位的聆听。
主持人：非常感谢Bruce Pflaum，真的很有挑战，对于信托来讲有好的治理是非常重要的，有好的结构，这并不是中国独特的问题，其实在欧洲，像我来自荷兰都有这个问题，很大的斗争就是要让养老金专业化和职业化，但很多时候因为有的人长期为一个基金工作，他拿到这个职位，甚至成为治理委员会的成员，全世界都有养老金要专业化和职业化的问题，也许你可以给我们介绍怎样让养老金更快走向职业化，要找到合适的经理人，他们有专长来做这些工作。
Bruce Pflaum：是的，这是一个非常专业化的角色，代表他人管理钱绝不容易，你会有很大的压力，各方给你压力，每个人都觉得他有话说，你应该怎样管别人的钱，这不一定全是好主意，作为一个信托责任人，你一定要有高水准的技能，才能够成为养老金的管理人，你还得有诚信和专业水准及素养。
我觉得提高这些专业的素养，也是学习借鉴他国的经验，比如荷兰就有很好的经验，好的养老金会给这个国家公民财务健康做出很大贡献。在美国如果你成立一个公司，如果公司养老金的治理做得不好，人家会注意到的，如果政府了解到这个重要性，良好治理能够带来什么样的结果，对公司、对国家、对每个人，他们就会注重用专业人员来做专业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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