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撰文/李胜南 摄影/任国强
每个生命都将不可避免地走向终结,为了不给家人增添麻烦或者什么别的原因,越来越多的人选择进入养老机构养老。养老院是这个城市中不可或缺的要素,然而,大多数人对它是那么陌生。
日前,我们进入一家养老院,观察他们的日常生活,与老人、与管理人员交谈,我们想知道,这样的机构是如何运转的,他们面临着什么样的困难,当老人们进入这样的机构时,他们有什么样的感受,有什么样的需要。不过,这次短期探访的结果并不如人意,很多问题没有得到解答,相反,我们获取的,都是一些碎片化的信息。也许,这些片段的意义在于,让我们这些尚未老去的人感同身受,思考那些他们没能用语言表达但却无法回避的问题。
在这里,86%的老人不能自理
我们探访的这家养老院在浦东外环以外的一条郊区公路上,开办于2009年,性质为公办民营。这里距离最近的二级医院不过1.5公里,对于养老院来说,这是一个必备的条件,也是一个颇具优势的条件。
我们进入这家养老院的时候,已经是上午了,老人们围坐在大厅里,跟着拍子齐声唱歌。养老院的副院长小何说,平时,老人们是早饭之后就开始唱歌,然后做操活动活动身体的,今天为了我们的到来,特地延后了唱歌的时间。在这里,弹琴的是老人,指挥的是老人,唱的也是老人们自己填词作曲的歌。对于这样的集体活动,有的老人兴高采烈地拍着巴掌,有的老人则在座椅上打起了盹。
工作人员说,这些是养老院里的阳光老人,他们能自主活动,能参加养老院的很多集体活动。不过,他们只占养老院全部老人的很少一部分,其余的86%,都是没有自主活动能力的老人。而且,即便是这些阳光老人,他们的能力也眼见着在退化,指挥唱歌的柴奶奶,老歌一首不忘,但是从今年开始,每次回房间都会走错,有时候会找不到楼层,有时候会找不对房间。对于养老院的工作人员来说,老人能力的退化,是他们每天都要面临的问题。
这座养老院是一幢四层楼,有108个房间,250张床,每层有20多个房间。阳光老人大都住在建筑的第二层,越往上,老人的活动能力越差,需要的护理等级也越高。到了第四层,装修风格干脆是像儿童房一样,色彩鲜艳,走廊里有娃娃摇篮,里面躺着一只玩具熊。工作人员说,会有老人摸一摸抱一抱这只熊,老人的自主意识丧失得越厉害,可能就越像一个小孩了。
开养老院,过年时反而最忙
这里的沈院长做养老院已经十几年了,她开在杨浦的养老院,是上海市第一批获准的民营养老机构,那是1998年,当时她还在纺织机械厂里做质检工作。 “纯粹是机缘巧合,那家养老院是我的一个朋友开的,快经营不下去了,她让我帮忙去管理一下,哪知进去就再也出不来了。 ”当时她44岁,在厂里也是骨干。 “我进去看到老人们的样子,心里很难受,就想尽我个人能力让他们吃得好一点、身上弄得干净一点,毕竟,老人是弱势群体,得有人管。后来,我就从厂里辞职,专门做起了养老院。 ”
接手养老院之后,沈院长没有再回家吃过一次年夜饭。越是过年的时候,越是需要有人守着,一是要陪着那些不能回家过年的老人;再则,老人们被接回家去,饮食上不习惯,有四成人回来都会上吐下泻,弄得一塌糊涂,所以,过年反倒是最忙的时候。沈院长还记得这样一件事,一个95岁的老人被儿子接回去过除夕,席间,老人的大便出来了,70多岁的大儿子当场拿出1000元钱,问谁能给老人擦擦换换,结果家里十几个人没一个愿意,无奈只得将老人送回了养老院。送老人回来的时候,大儿子非常不好意思地说,“经过这件事,我才知道你们这个行业有多重要”。
护工紧缺,有什么办法
“现在我最犯愁的,就是年轻人不愿意留下,尤其是做护工的,毕竟这是伺候人的活,而我们能给的也就是三四千元。 ”沈院长说。
最近,有个来自四川的年轻护工走了,临走之前,她偷偷塞给沈院长一张纸条:“沈院长,我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为了不让你知道,我把我的东西一次次偷偷带出去。我一直在外面打工,父母、孩子都照顾不到,现在,我们老家也能赚到2000元工资了,我要回去了。说不定有一天,能制造出专门的机器人,给养老院的爷爷奶奶们洗屁股。 ”
本来,养老院里护工的平均年龄在四五十岁,现在没有新人补充,护工们的年纪也一天天在增长。 “前两天来了个68岁的本地人,说要应聘护工,我们左思右想还是没有敢要”,说到这些事,沈院长心里五味杂陈。
现在,养老院里的护工,60%是安徽人,25%是河南人,10%是四川人,很多是跟着沈院长干了十几年的 “老部下”。每年到了农忙的时候,护工们大批大批请假回家,养老院的管理者们就要自己动手,打扫卫生,给老人们擦洗身体、换尿布。
留下来,是因为难以割舍
不过,在这家养老院里,我们还是见到了几张年轻的面孔,老人看到他们,常常脸上笑开了花。
“我真希望他们都能留下帮我。你看到的这几个年轻人,哪个没动过走的念头,有的是几进几出。一个小护士,对老人特别好,后来她调换了楼层,老人还专门买了小零食、采了花到楼上看她。后来,她离开了养老院,就在这段时间里,那个老人过世了,她听说之后哭得不行,又回到了养老院工作。 ”沈院长说,与老人相处久了,总会有感情,确实让人很难割舍,也许,这种内心深处对老人的关爱,就是几个年轻人还坚持留在这里的原因吧。
护理部郑主任,安徽人,原是工厂的一名车间主任,十年前来到上海,遇到了沈院长,她觉得沈院长照顾这些老人太不容易了,就决定留下来帮她。做上养老这一行,回家的时间很少,她说,“放假回家的时候,头三天觉得很好,肩头责任卸下了,一身轻松;再过两天,心里就开始犯嘀咕,要打电话问问这个老人怎么样,那个老人怎么样;到了第七天,就惦记得不行,非回去不可了。 ”就这样,她从一个普通的护理员,做到了护理部主任、分管护理的副院长。
面对家属来吵,常常无可奈何
“都说养老院是朝阳产业,但是身在其中的人知道,真正的朝阳,恐怕还得再等几年。 ”沈院长不无感喟地说,自己到瑞士考察,发现当地对于福利院的护理人员非常尊重,从业者的社会地位非常高,“在我们这里,根本无法想象”。
郑主任说,现在有些老人家里条件不错,自身素质也高,主动要住进养老院,但是也有很多老人,是因为家里实在照顾不了,或是与家里闹矛盾了,或是因为房子问题不得不搬出来,在这样的情况下,家属往往对养老院工作人员的态度不太好,对老人的态度也不会太好。
小何觉得,老人家属对于养老院,常常沿用医患关系的那种思考方式,质疑大过信任。 “前几天,有个家属来吵,嫌护工阿姨用纸尿裤用得太多。我问了一下,也就是一个月多用了半包,算下来,每天才用3.7片。 ”沈院长说,其实,他家老人那段时间在吊盐水,所以身体的循环比较大,“家属这样说,护工阿姨是很委屈的。 ”因为机构养老在普通人心中还是个陌生的概念,所以,类似的来自家属的责怪和不理解,是养老院工作人员经常要面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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