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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报记者于兮
一元复始,大地回春,团团圆圆的马年元宵节又来临。
人团圆,家圆满——包括元宵节等传统节日,都包含着亲人团圆的主题。
然而,斗转星移,“农耕社会,乡土新疆”,正在转变为“工业社会,城市新疆”。过元宵节和其它节日,人们团圆与圆满的心理坐标,也正在发生漂移。
在乌鲁木齐市,有这么一个群体,他们过年没有和家人在一起,过元宵节也没有和家人在一起,但这丝毫不妨碍他们心灵上的温暖,精神上的满足,他们就是乌鲁木齐市沙依巴克区老年幸福公寓的老人们。
2月10日,记者走进这个群体,发现老人们的养老观念,正在随着时代变化产生新的变化。家的概念,在他们心中已经得到延展,不再是传统意义上的小家,而是更大范围的家。他们正在顺应时代发展,拥有积极向上的乐观心态,即便自己再年迈,即便远离亲人,身处养老院的大家庭,一样能从新的家庭中,汲取营养,找到自身快乐的源泉,找到团圆的心理定位,同时找到人生圆满的真谛。专业养老获圆满
“老人家,您多大年纪啦?”“我3岁。”记者在老年幸福公寓同一位老大爷聊天时,对方一本正经地回答。护理员张娟提醒记者,老年幸福公寓里有几位弱智患者,这是其中的一位。让记者感动的是,这位弱智老人的衣着和床铺,一点都不邋遢,看得出来,他在这里过得不赖。
老年幸福公寓,是1997年乌市沙依巴克区政府建立的,共有84位老人住在这里。这些老人普遍高龄,八九十岁者居多。
“这里条件不错,价格也不贵,每个月900多元的收费标准,现在等着排队入住的老人有40多位呢。”张娟说。
老年幸福公寓的硬件设施,比起乌市其它新建的老年公寓,略显陈旧,但78岁的院长李兰英,很会经营这个近100口人的大家庭。在老年幸福公寓里的娱乐活动室,墙上“沙区社会组织”春节慰问的喜庆字幅,还散发着马年的浓浓年味;地上米面油等慰问品,则叙说着春节里,社会上各种温暖齐聚这里。再留意墙上的春节食谱:辣子炒鸡、红烧鲤鱼、清煮大虾、木须肉……荤素搭配,还真是丰盛。
记者发现,一群老人围坐在麻将桌前“垒长城”,另一群老人倚靠在床上看电视,还有些老人在侍弄阳台上的花花草草……观察老年幸福公寓的老人,他们闲话家常,笑意盈盈,精神状态都不错。
老年幸福公寓80多张床位的占有者中,有健康的老人,也有需要特殊照顾的老人。记者看到几个身体不便的老人正在护理员的辅导下做康复练习,对一些身体不便和老年痴呆症患者来说,支撑他们走完生命最后一程的往往不是家人,而是老年幸福公寓内的护理员,老年公寓带给了这些老人幸福和圆满的感觉。
“这个养老院吃得好,住得好,还有人做伴,过年更热闹,是可以托付终身的养老院。”张竞文老人说。83岁的张竞文,曾经有过在文工团工作的经历,会跳舞。虽然有儿有女,有自己的房子,但她还是选择退休后住进老年幸福公寓。她喜欢这里的人多,厌恶家里子女都上班后的冷清。“每年过各种节日,尤其是过春节、元宵节,老年幸福公寓里都会组织我们老人扭秧歌、闹社火,老了,我们却觉得自己年轻了。”她由衷地说。
每一个在老年幸福公寓里能找到自己爱好的老人似乎都有同感。70多岁的孙学山老人喜欢夜幕降临时,看窗户外熙熙攘攘的街景。因为没入住老年幸福公寓前,他住在乌市达坂城区的偏僻地带,还是平房,环境很冷清,到了老年幸福公寓后,才让他感到生活有了热火气。
马年春节,80多位老年幸福公寓的老人,绝大部分都没有回家过年。不是家里的孩子没来接,而是这些老人觉得,回家,既没老年幸福公寓里热闹,也打破了家里人和自己的生活习惯,一动不如一静,就安心在这里过节吧。
事实上,逢年过节,是老年幸福公寓接受各种慰问最多的时候,也是年迈的老人情感收获最丰厚的时候。
这个春节,送衣物的、送礼包的、送节目的人都来了,元宵节,精彩的集体活动也在等着大家,让老年幸福公寓老人快乐的事一件接着一件,他们的幸福感不断攀升。不当精神“失陪族失陪族””
如果你以为老年幸福公寓的老人都有不幸的故事才住进来养老,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这些选择在养老院养老和过年的老人,思想既不保守,观念也不陈腐,相反,他们还很开通,对很多事都看得开。
从李兰英院长提供的数据中,记者获知,老年幸福公寓的80多位老人,绝大多数都有两三千元,甚至四五千元的退休工资,家庭很和睦,子女也很孝顺,只有极个别入住的老人是低保户。
李兰英说,这些老人之所以离开自己的家庭,选择在养老院养老,最主要的原因是不想拖累孩子,更不想成为精神上的“失陪族”。
护理员刘仕英认为,许多老年人年老体弱后,降低了与亲朋来往的频率,人际交往范围越来越小,从而产生封闭性心理,感觉自己成了被抛弃的人,尤其是丧偶老人更是寂寞万分,感到生活空虚、寂寞孤独。
记者同老年幸福公寓里不少老人闲聊,很多老人都说,子女上班的日子,自己呆在家里特别憋屈,从阳台走到卧室,从客厅转到厨房,就像关在笼子里的鸟,外面的世界因自己的年迈而无法参与,那种精神失落啊,没法跟子女提。
老年幸福公寓的院长李兰英,在这里为近200位老人送过终。很多老人的子女,看到老人在最后时刻被料理得那样好,心灵获得的安慰是无法用语言形容的。他们说:“养老院专业的护理人员24小时为老人提供生活、心理、健康保养等方面的服务,子女也未必能做到这样啊!”而在李兰英看来,60岁到70岁的低龄老人带来的养老问题还不多,可一步入80岁,身体机能每况愈下,养老照护问题会更突出。所以,为了不拖累工作中的子女,养老院是这个群体最好的选择。
“房贷、车贷压在年轻人身上,他们哪有大把的时间陪伴我们这些老年人,这种情况下,呆在家里的老年人基本都成了"失陪族",愈发孤独。既然这样,还不如快快乐乐地住进养老院,有人照顾,有人陪玩,还解决了孩子的负担。”同老年幸福公寓里的侯克武老人聊天,他的洞察与豁达让记者吃惊。这位80岁的老人,入住老年幸福公寓已有十几年了,以前侯克武老人特别看重家庭的春节团圆,他总喜欢张罗一桌子饭菜,看孩子们欢闹着吃。但渐渐地,他发现,随着生活节奏加速,就连过年,孩子们也会选择到酒店吃年夜饭,而大年初一后,孩子们又忙着四处拜年,自己还会陷入“失陪一族”。马年春节,侯克武没回子女家和孩子团聚,也没让孩子折腾着来看自己,他就在幸福公寓安心地吃饺子,看春晚,早早休息,早早起床。在他心里,过年虽讲究热热闹闹、满满当当,但时代变迁,现在天天大鱼大肉,天天是年,春节已不能勾起人太强烈的兴奋劲,所以,还是顺其自然,让节日闲闲适适,适当留点白,也挺好的。
在老年幸福公寓,90岁的王立民老人,对于今年的元宵节过法这样说,老人要善于理解孩子,既然孩子都在为生活奋斗,没时间过来团聚,那老人也完全可以“反向过节”,主动找孩子团聚也未尝不可。当王立民老人将这些话娓娓道出时,老年幸福公寓里的其他老人也纷纷向记者表示,中国一直是一个重视“孝”的国家,有句话叫“百善孝为先”,把赡养老人看作人生的一件大事。然而随着城市化、老龄化程度的加深,许多人会发现,他们难以平衡工作和照顾父母的要求,也难以找到合适的保姆照料老人,“孝”开始面临现代养老困境。在人们的传统观念里,进养老院养老是很丢人的事情,年夜饭等团圆的日子里,不是一大家人一起围坐,也显得不团圆不圆满,但耳闻目睹老年幸福公寓这些老人关于养老,关于过年的高见,亲眼目睹他们从心底里流露出的安然状态,记者感到,只要转变观念,拥有良好心态,在老年公寓里养老、过年,都会获得快乐幸福的生活。选择四世不同堂
“阿姨,您坐下来,记者要问您几个问题。”
被70多岁老人称为“阿姨”的,是98岁的景茹兰老人。
景茹兰刚吃过一小碗打卤面,背对电视机安详地坐着。因耳聋眼花,电视机、收音机对她来说都是多余的东西。别人要是和她聊天,必须喊着说话,大部分时间,她都这样默默地坐在床头。有时,她不用拄拐杖,缓缓移动年轻时缠过的小脚,感受一下身体站在大地上的踏实和幸福。
“我大孙子都50多岁了,25岁的重孙子如果搁在以前那年代,现在也早成家了。我家四世同堂已很多年,能熬这么大年纪,我住到哪里都是满足的。”景茹兰说这些话时,皱皱巴巴的嘴角往上翘了翘。
景茹兰是4年前住进老年幸福公寓的,年纪这么大了还要改变生活方式,老人浑浊的眼睛里透出几许无奈:“儿子、儿媳妇都是老人了,他们不要说照顾我了,自己也需要人照顾。”
儿孙们都在乌鲁木齐,儿子有儿子的房子,孙子有孙子的房子,与遥远的家族式生活相比,现在的四世同堂各代有各代的生活空间。大孙子经常开车过来看景茹兰,想让奶奶和他同住,老人连连摆手:“和你们年轻人更无法在一起生活。”
“我喜欢清净,年轻人喜欢热闹。我不吃辣子,不需要太多油水,粗茶淡饭还要不断变换花样,年轻人恰恰相反。我想聊聊过去的事,年轻人又没时间,也聊不到一块儿。”说来说去,景茹兰觉得不管和哪个儿孙同住,自己都是个拖累。孙子小的时候,她疼得不得了,现在他们都已四五十岁了,她依旧处处替他们着想。
春节期间,大孙子又过来了,景茹兰被搀扶到车上,到儿孙家过了一把想儿孙的瘾。当有儿孙极力挽留她时,她满足地说:“不是已经团圆了吗?我该回去了,不然搅得你们把年过不好。”
与景茹兰同住一个房间的,是83岁的魏秀芳老人。魏秀芳说,老年幸福公寓里有好几位90多岁的老人,她在这里算是小字辈了。谈起人到了一定的年龄,和年轻人住在一起有什么不妥,魏秀芳心直口快地回答:“不是不妥,是压根就不行。”
魏秀芳有5个儿女,其中一个定居澳大利亚,其余4个都住在乌鲁木齐。十几年前,她的老伴就去世了,她一个人住在80多平方米的房子里,有种空旷、孤寂、害怕的感觉。最可怕的是,她犯过两次脑梗,身边没有人,差点要命。
儿女都很孝顺,连儿媳妇都劝过魏秀芳多次,要接她过去同住,她婉言谢绝了。
“俗话说,久病床前无孝子。再说,孩子都那么忙,麻烦他们干啥?”魏秀芳对记者说。在她眼里,儿女不管多大年龄,都是需要为他们着想的孩子。去年,她最小的儿子和女儿也退休了,被单位返聘回去,为了不麻烦他们,她很少走出养老院。
团圆是中国人的情结,是春节和元宵节的符号,而魏秀芳只是春节回家看看。小儿子和小女儿的家,离老年幸福公寓均不到800米,可以随时过去热闹一番,但她仅仅和他们吃了一个年夜饭。她大年三十晚上才回小儿子家,全家人聚在一起包饺子、看电视、吃饭聊天,让她感受到了年的滋味、家庭的幸福。大年初一早饭后,魏秀芳觉得团圆心愿已圆,该回到属于自己的地方了,月亮达到最圆时,也要渐渐露出缺口。这时,儿子的一群哥们正好给儿子打电话,说好久没聚了一定要聚一下;女儿也抱着手机应付着短信和电话。魏秀芳穿好棉衣和儿女道别,儿女问她为什么不等到节后再走,她像自己年轻时逗幼小的他们:“你们都坐不住了,我留下来不是让你们为难?你们该浪就浪去,我有我的生活圈子,咱们各玩各的。”儿女被感动了,他们真诚地说:“妈,你这是给我们行方便。”自由跟着感觉走
记者与晚饭后的谢光明老人聊了一会儿,老人试探着问:“差不多了吧?我每天晚上8点睡觉。”
“睡这么早能不能睡着?”“睡不着,但不躺下会感到累。”“一般早上几点起床?”“5点。起来后在走廊里转悠。”这就是95岁谢光明老人的生活习惯,他说,要不是在养老院,他不可能有这么自由。在他看来,人生在世,有很多种幸福,团圆欢聚是一种幸福,但比起自由自在,还差一个境界。另外,团圆看怎样去理解了,子孙都很健康,日子过得不错,自己远远地看着也是美好的团圆。
90多岁的老人,对时间的理解和年轻人绝对不同,弹指一挥间,发生的事情、产生的变化太多了。12年前,也就是上一个马年,谢光明搬进了老年幸福公寓,不知不觉中,眼前又到处是骏马的年画。
听同楼层的老人说,谢光明老爷子是个热闹人,喜欢讲故事、说笑话。他岁数大,生活经历也不寻常,青年时在军阀盛世才的部队里当过兵,1946年转业到新疆新华印刷厂工作。
“我那时当铅印工,为报纸排版很辛苦,排一个版需要两天,现在几分钟就可以了。”得知记者来自报社,谢光明不由自主地回味起旧时光。
而我最想了解老人的心态,处于不同时期所呈现的不同心态。老人把目光从电视机正播放的“新闻联播”移开,开始悠悠回忆:在盛世才手下当兵时,能吃饱肚子,有件呢子大衣穿便很满足;新疆和平解放后,在新中国的工厂里当工人很受尊重,每天干活很快乐。
谢光明的家在乌鲁木齐市中心红山一带,刚退休那几年能四处游走时,家门口的人民公园、红山公园成了他的活动场所。后来,他的步履越来越缓慢,神情越来越苍老,活动半径只能局限在一套楼房里。
养老院当然要比自家房子大,要比自家人多,这里时时有人陪伴照顾,食谱、文化活动要丰富许多。谢光明将迟暮之年的心灵栖息地,毫不犹豫地定格在养老院里。
记者注意到,在老年幸福公寓,老人没有将养老院视为旅店式的临时居住场所。他们之间相处得像亲人、像朋友,有才艺的奉献着才艺,爱打扮的打扮着居室。“5年前,谢光明老爷子和我们一起游水磨沟公园,他还扮个小丑逗我们笑呢。现在不行了,他精神头不如以前了。”说起这些,同楼层的老人有些感叹。
“越是年纪大,就越要活个明白、活个自由。”魏秀芳老人称,像她这样活明白的老年人不多。她年轻时在金融部门工作,子女结婚较早,没带过孙子孙女,重孙子更没机会带。1980年退休后,她没有抓紧时间弥补天伦之乐,所谓亲情上的天伦之乐,不在于天天“腻”在一起,而是大家都过得很好,见面后都很快乐。
床头柜上摆着布袋熊,电视柜上放着布娃娃,墙上挂着颜色鲜亮的毛巾、刷子,窗台上摆着塑料花、镜子,热爱生活的魏秀芳,诠释着一位单身老人自我营造的圆满。从春节到元宵,她听音乐,听其他老人说笑,听儿女和孙子、孙女打来的电话,因为,总有一天,她会因年迈耳聋听不到或听不清这些,现在,能听到、看到这些热闹,她认为是一种圆满。
老年幸福公寓的老人为迎接元宵节做准备。?老年幸福公寓的老人在打麻将。
老年幸福公寓的老人在贴春联。
老年幸福公寓内,护理员正在给一位老人穿上专为庆祝元宵节买的红色棉鞋。
本版图片均由本报记者高原玲子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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