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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与鸟:二十六载的相守

2018-07-11 08:00:01 无忧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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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个关于承诺的故事。74岁的武进嘉泽老人闵浩焕,放弃收入丰厚的苗木生意,26年来独自守护5万多只鹭鸟;而鸟儿们历经危机重重的数千里旅程,即便是短暂地歇歇脚,也要回到老人的苗圃,因为那儿是家。

  春天从闵浩焕苗圃里鹭鸟的鸣啭开始。首批3万多只鹭鸟“回家”安营扎寨,比去年早半个月左右。记者探访鹭鸟天堂,一睹那树木成林、万鸟齐飞的壮观景象,老人与鸟的相惜相依,令人心灵震颤。

  天空里没有翅膀的痕迹

  老闵家在常州武进区嘉泽镇丰后村的一片田野之间,40多亩苗圃林地,周围有一圈高近3米的铁丝护栏,一条小沟宛如护城河围绕着,出入仅一条三四米宽的小路,俨然一个绝世独立的“鹭鸟王国”。

  苗圃的铁门吱呀打开,眼前的闵浩焕,个儿不高,精瘦黝黑,典型的农民模样。一下车,我们雀跃着抬头寻找飞鸟的痕迹,一叠声地问“白鹭呢,白鹭呢”。老闵笑起来,露出一口整齐的小白牙,“这会儿鸟儿比较少,一会鸟儿们归巢,叽叽喳喳,热闹得很。”

  老闵的苗圃可谓戒备森严,过了一道道铁栏门,迎面是“狗守卫”们的阵阵狂吠。老闵一路上把我们护在身后,嘴里细碎地叮嘱着,“跟着我走,当心。”一大串钥匙在他的腰间叮当作响。终于,一栋掩映在树林中的小楼出现在我们面前。

  这小楼是几十年前盖的,原先是当地最早的别墅,如今已是破旧不堪,屋顶有不少地方漏水。老闵说,“不敢修,怕鸟受到惊吓,连屋顶的电视天线也不敢动,怕鸟儿们回家失去指引。”

  登上小楼,环屋都是鹭鸟的照片,都是这几年摄影爱好者拍的。登上楼顶的观鸟平台,透窗望去,苗圃里生长着数千棵高大的雪松、白玉兰和香樟,数不清的白鹭栖息其间,星星点点掩映在浓绿之中。老闵快活地说,最早有2000多只鸟儿到这里,现在有55000多只40多种,大多是小白鹭、黑鹳、池鹭和夜鹭,还有国家一级保护动物牛背鹭。最多的是小白鹭,还有一些棕背伯劳、白头鹎、乌鸫等中小型林鸟。

  正说着,天光渐暗,万鸟归巢的景象震撼呈现。只见,一只,两只,一群,鸟儿纷飞而至,飞翔的姿态是那般动人:群起凌空翱翔,飞舞盘旋,也有三五散立树冠,或于枝间跳跃扑腾。树间的鸟儿们时而交颈缠绵,时而游弋漫舞,释放着大地回春一般按捺不住的生命激情。对鸟儿观察入微的老闵说,“鸟儿到春天就褪去了冬羽,颈部、后背的羽毛颜色变得鲜艳,嘴部的颜色也变了,比冬天好看了。”归巢的鸟儿,啼鸣呼应,此起彼伏。老闵此时口发呼啸,与群鸟应和,这是他一天中最快乐的时刻。

  天空中没有翅膀的痕迹,但是鸟儿已经飞过。泰戈尔的诗句老闵并不知道,但他和鸟儿之间的心灵感应却如同诗歌中描述的那般神奇。只要屏息凝神,就能知道鸟儿何时归来;光凭鸟儿的鸣啭,就能分辨来客是谁;行走在树林间,经常有鸟儿旁若无人地落在他的肩上、手上。

  “人心好,鸟知道”

  老闵曾是花木之乡嘉泽远近闻名的“树王”,早在上世纪八十年代就两进人民大会堂,领到绿化行业的金杯奖,当年是名副其实的百万富翁。如今,老人却甘于清贫,乐做这偏安一隅的“鸟王”。

  结下这份人鸟情缘,老闵有一个长长的故事。那是1988年的春天,闵浩焕在苗圃里侍弄苗木,突然感觉头上有大鸟飞过,抬头一看,是几只白鹭。次日一早,他发现几棵大雪松上出现好几个小树枝垒起的鸟窝。有着多年苗木经验的老闵意识到,白鹭要在这里安家了。如果白鹭在苗木上做窝,会将苗木的外形压得难看,不好卖,这让闵浩焕心里泛起了嘀咕。很快,农民朴素的善念让老闵留下了这些鸟儿,其中也有一份不足道的暗自得意,“ 觉得这是好兆头,自家苗圃是风水宝地”。

  年复一年,鸟儿越来越多,反客为主,成了苗圃的主人。让闵浩焕发愁的事情来了:树苗被压垮,遍地酸性的鸟粪把苗木烧死了不少。对这些鸟儿,是赶走还是留下?那天晚上,闵浩焕全家开了个会,儿女说,“留下这么多鸟,我们的苗圃就完了。”但看着鸟窝里嗷嗷待哺的雏鸟,老闵最终还是决定,将鸟儿们留了下来。

  说起这个决定,老闵道,“人心好,鸟知道。”他说,鸟儿是世上最知足的动物,只要有地方让它们歇脚就够了,我怎么忍心赶走它们呢?鸟儿有灵性,知道感恩。尽管满树林都是鸟粪,鹭鸟们来来回回从老闵家屋顶飞过,可屋檐上一滴鸟粪也没有。老闵说,“鸟儿知道这是主人住的地方。”

  从那以后,老闵放弃了年收入几十万的苗木生意。这么多年了,没再卖过一棵苗木。他种的100多棵金桂,如今有几十年树龄,每棵至少值几万元,多少人要买,老闵都摇头,“卖了一棵树,一个鸟儿家族就无家可归了。”

  几十年来,老闵和鸟儿之间有了一种约定和承诺。每到鸟儿要来的那几天,老闵晚上都睡不着觉,跟老伴反复唠叨,“鸟儿要来了吧?今年会来多少呢?”如果哪一年鸟儿来晚了几天,他就耐不住了,“什么事都没心思做,整天在楼顶呆着,望着远方是不是有白色的点点飞过来”。

  他说起一段颇为传奇的唤鸟故事。为了拦住偷猎者,他在苗圃周边开挖了壕沟,但第二天早上,鸟儿们突然都飞走了,一连几天不露面。这可把老闵急坏了,开着车到宜兴、金坛等地到处找,一看到白鹭就喊,“跟我回家吧……”神奇的是,“一开始是几只,然后十几只,应该是鸟儿各个家族的前哨,都跟着我回来了,后来一两个月里,一两万只鸟儿就都回来了!”

  为了下一个春天

  为了鸟儿,原本可以过着优渥生活的老闵,每天的作息时间是这样的:4点半起床,老伴烧狗食,老闵去农贸市场收购小鱼小虾,一次要买30多公斤,回来做成鸟食。然后,一整天守在苗圃里,投食、防偷猎者……为了守护鹭群,这些年闵浩焕的苗圃直接损失达上千万元。当地人说他是“痴鬼”,但老闵有一种理念上的“优越感”。他说,“从前,我就是最早吃螃蟹搞花木产业的,当时谁也不敢把稻子割掉种树。保护鸟类,就是保护生态,这种意识我也是超前的。理解不了我的人,思想落后我20年。”

  不过,日渐年迈的老闵忧心的是鸟儿们的未来。

  一是食物链危机。每年4至6月是鹭鸟繁殖期,那时每周要买50公斤小鱼,20公斤小虾。“鱼虾的价格从几毛涨到两三块了,另外,成品鸟粮、狗粮、护鸟费几项加起来,一年还要开支8万多元。”粗算下来,光这些就开销了上百万。

  二是捕猎危机。老闵说起附近一个鸟岛的境遇就心有余悸。“盗猎的人用采菱的大木盆作小船,去岛上掏鸟蛋,往日密密麻麻的白鹭、黑鹳都没有了,只剩下残破的鸟窝!”老闵最担心的是鸟儿惨遭捕猎,所以苗圃戒备森严。但仍然时不时有人晚上偷偷摸摸来打鸟,摸鸟蛋,一只鸟蛋能卖10到15块。受惊的白鹭在低空乱飞,一声声哀鸣,让老闵日夜揪心。幸亏当地的嘉泽镇派出所专门出了布告,严禁任何人进入鹭鸟王国偷猎。

  三是容量危机。苗圃几近饱和,每年到繁殖期都有很多雏鸟被挤死、踩死。“一对鸟儿在繁殖季节可以下6到8只鸟蛋,但真正能长大的,一般只有两三只。不少雏鸟抢不到吃食,从鸟窝里跌到地上摔死了。”老闵常在林子里捡到雏鸟的尸体,心疼不已。老闵说自己有一种力不从心的感觉,“我活着,就一直守着这些鸟儿。可是儿女都有自己的工作、生意,以后谁来接我这一棒呢?”

  常州野鸟会会长祁飞鸿建议,闵浩焕的鹭鸟王国可以适度引入生态摄影和观鸟旅游,使之成为自然类的生态教育基地,让观鸟族在不打扰鸟类的前提下,借助望远镜等设备,观看自由状态中的鸟儿。在欧美等发达国家,观鸟是仅次于园艺的第二大休闲环保户外项目。

  当地政府也在动脑筋。嘉泽镇镇长戴志华分析说,如今老闵苗圃的自然环境承载率已经饱和,有时甚至是“超负荷运作”,应该扩大鹭鸟的栖息范围和捕食机会,比如开发一些浅滩、湿地。政府正规划将老闵的苗圃引入镇域生态旅游项目的整体规划,形成水网、树木、鸟类一体化的保护区。目前,镇里设立了候鸟王国参观接待室,引入公益组织,让老闵不再一个人战斗。鹭鸟王国的下一个春天,希望比今天更热闹些。 本报记者 蔡 炜 王 拓

  配图 陆 新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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