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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人的性格丑陋是从何时开始的?

2018-09-28 08:00:01 无忧保

无忧保职场指南早报:编者按:我们经常会感慨今天的社会为何如此人心不古,人和人之间的关系为何如此冷漠,集体性格是有一个演变过程的,我们要想知道中国人性格是如何演变的,就必须回看历史,看看春秋战国时代中国人的性格到底是什么样的,为此,我们每周五集中阅读历史心理小说第一人陈禹安的心理吴越三部曲。

导读:

历史心理小说第一人陈禹安说,“所谓历史,其实是一间巨大的心理实验室,一打开门,看到的却是正在发生的现实”。在“心理吴越三部曲”(《鞭楚》《辱越》《吞吴》)中,他把那些历史上有名的人物心理挖掘的淋漓尽致。《鞭楚》记录的是在春秋末期,楚吴越三个南蛮国家数十年间错综复杂、惊心动魄的恩怨情仇的故事。楚国在楚平王当政的时候,重用佞臣费无忌。费无忌为了一己之私,先是撺弄楚平王诈夺为儿子太子建迎娶的秦国美女孟嬴,后来又离间楚平王和太子建的父子关系,终于导致太子建被废,亡命天涯。为了斩草除根,费无忌进一步鼓动楚平王杀害无辜的忠臣——太子太傅伍奢。伍奢的长子伍尚顾惜父子之情,主动陪父亲就死。但伍奢的次子伍子胥却不甘心接受昏君奸臣的摆布,怀着对故国故土的深仇大恨,历经千难万险,逃亡至楚国的敌国——吴国。为了借助吴国的力量为自己复仇,伍子胥殚精竭虑,帮助吴国的公子光**吴王僚,成为吴国之王(即吴王阖闾)。此后,伍子胥又帮助阖闾筑建都城,延揽贤才,强兵富国,终于在苦苦等待了十六年之后,率领吴兵,势如破竹般攻破了楚国的都城——郢都。复仇的念头不但为伍子胥提供了永不枯竭的人生动力,也推动他冲破了所有世俗规则的束缚。他以楚国旧臣的身份,以下逆上,毫不留情地摧毁了楚国历代国君的宗庙,还将已经死去的楚平王掘坟鞭尸,畅快淋漓地报了自己的血海深仇,是为“鞭楚”。

但是,楚吴两国之间的仇恨却并没有因为伍子胥的复仇成功而消弭。相反,伍子胥的这一次复仇,进一步加深了两国之间的仇恨。吴国的另一个邻国越国,借着吴楚交兵的机会,对吴国的后方发起了攻击。吴王阖闾退兵回国休整后,为了报复越国,又亲率大军对越国发起了攻击。但是,阖闾过于托大,阴沟翻船,不慎被越国击败。英雄一世的阖闾本人也为这一次失败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吴越两国由此结下了无法开解的血仇。重臣伍子胥扶立太子夫差继位。夫差朝夕不忘越人杀父之仇。在为父守丧三年后,他亲自出征,对越国发起了报复性的攻击。这一次,实力弱小的越国不再拥有前一次的幸运,被强悍无敌的吴国打回原形。越国精锐大部被歼。越王勾践深知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既然无可幸免,他只能倾尽最后所剩的五千死士,与吴兵拼个玉石俱焚。但越国大夫文种利用吴国内部的矛盾,巧妙斡旋,争取到吴国宠臣伯嚭的鼎力支持,否定了伍子胥必要将越国赶尽杀绝的主张。机心暗藏的吴王夫差转而要求越王勾践偕同夫人到吴国为奴,为阖闾守墓,以期通过对勾践的人身侮辱来达至为父复仇的目的,是为“辱越”。

越王勾践在吴国忍受了三年的屈辱之后,最终赢得吴王夫差的信任,被夫差释放回到越国。

然后上演了一部被后世人脍炙人口、耳熟能详的励志故事,这就是蒲松龄的对联,“有志者,事竟成,破釜沉舟,百二秦关终属楚。苦心人,天不负,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细细盘点整个中国历史,兵败被俘、屈身为奴的君主并非只有勾践一个,但能够坚忍不拔、忍辱负重、绝地反击、以弱胜强、实现惊天大逆转的,却只有勾践一人。勾践完成的这一举世无双的丰功伟业,就叫做“吞吴”。人们把勾践的成功称为“吞吴”。这一个“吞”字非常传神地表达了勾践所取得的成功的侥幸与不可思议。当我们比喻人心不足时,往往用“蛇吞象”来表达。一条小蛇和一头大象,相差何其之大,但是小蛇竟然想要吞象,这显然是不可能的。而“越吞吴”就等同于“蛇吞象”。因为长期以来,就实力而言,吴国不啻是一头大象,而越国只是一条不折不扣的小蛇。勾践之所以能够完成举世罕见的“蛇吞象”,也是和他自己的坚持不懈、永不放弃分不开的。这就是越王勾践的励志故事“吞吴”。

读春秋时代的故事,洞悉中国人性格形成的历史原因。

以史为镜,这是时下最流行的比《二号首长》还好看的官场斗争、职场励志小说。

陈禹安说:

春秋战国这段时期,是中国人的价值体系、道德观念得以成型的一个重要基底期。而吴越争霸又是其中最为波澜壮阔、惊心动魄,且极具样本意义的一段历史。其间,道德的坚守与唾弃,人性的扭曲与挣扎,承诺与背叛的博弈,忠孝与仁义的抉择,汇成了万千爱恨情仇、悲欢离合,激起了无数心海狂澜,情丝乱缕。

所以,我用心理学的手术刀来解剖这段历史,也就有了这套“心理吴越三部曲”(《鞭楚》《辱越》《吞吴》)。这一幕幕已经过去的历史,彷佛是一个个活色生香的心理学实验。在这些不可复盘的“实验”中,楚平王、费无忌、太子建、伍子胥、阖闾、要离、孙武、楚昭王、勾践、夫差、伯嚭、 孔子、子贡、范蠡、文种、西施等诸色人等在独特的文化情境中本色“出演”,他们用生命经历的心灵抉择与命运煎熬,值得我们感同身受,更值得我们引以为镜。

读春秋时代的故事,洞悉中国人性格形成的历史原因。

以下摘自心理吴越三部曲之一《鞭楚》第23——25节。

古人的人际关系为何崇尚礼贤下士?

伍子胥知道真相后,深深地恨上了公子光。但是他身在吴国,举目无亲,也只能强自忍耐,与公子胜相依为命。

几乎每一个晚上,伍子胥的眼泪都会湿透冰冷的被衾。谁说英雄是不流泪的?没有流过泪的人绝对成不了英雄。泪水不但可以宣泄痛苦,还会凝练出痛苦的领悟。在这孤独冷寂、无人问津的阳山之野,伍子胥流了很多的眼泪,但这绝不是软弱的眼泪,而是去除软弱的眼泪。当眼泪流尽的时候,这个人也就变得坚强,甚至冷酷。

正当伍子胥和公子胜在阳山耕作度日时,公子光不失时机地出现了。

公子光对伍子胥赶尽杀绝式的做法,其实并不是真的要毁了伍子胥,而是太想得到伍子胥了。只有彻底断绝了吴王僚和伍子胥之间的关联,逼得伍子胥无路可走,伍子胥才有可能为他所用。

公子光来的时候,带了很多米粟布帛,以示慰问。

按照伍子胥先前的个性,早就一脚把公子光的礼物踢出门去,然后一刀结果了公子光的性命。但是,生活教会了伍子胥该怎样去生活。持续不断的磨难让他慢慢接受了“不可意气用事”。在吴国闲居的这段时间,父亲伍奢临死前的话也慢慢传到了伍子胥的耳中。静夜难眠,伍子胥不断地扪心自问:“我真的能像父亲说的那样,让楚国君臣不得安食吗?我必须做到!我只能做到!”他千辛万苦逃命出来,不就是为了报仇雪恨吗?但以他目前的处境,报仇雪恨还是一件非常遥远的事情。伍子胥知道,自己再也不能像原先那样年轻气盛,率性行事了。

仇人见面,本该分外眼红。但伍子胥看到公子光的一瞬间,却想起了太子建。也就在这一瞬间,伍子胥理解了太子建。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太子建会在郑国变得判若两人。两人年龄大致相仿,此前都是一帆风顺,锦衣玉食。而在后来的这场巨变中,生活对太子建的打击一点也不比他所承受的小。伍子胥失去了父兄妻子,太子建却失去了整个国家。对伍家下手的是君上,对太子建下手的却是父亲。

尽管伍子胥内心还是有些抗拒“太子建式”的转变,但他至少已经不再对这样的转变深恶痛绝,而是深表理解。这已经是一个巨大的转变了。

所以,伍子胥非但没有把公子光踢出门去,而是把他迎入门中。

这是吴越两大风云人物的第一次照面,两个人都从第一眼的打量中看到了一种不屈向上、待时而发的坚强意念。

永远不要低估了外表形貌的影响力!伍子胥的状貌奇伟折服了很多人,公子光也不例外。而公子光,这个即将登上呼风唤雨的历史舞台的吴越第一枭雄,他的风度气势,也让伍子胥不由自主地为他吸引,并在内心产生了微妙的变化:眼前的这个人,也许比吴王僚更值得投靠!

公子光说话的水平很高。他此行的目的就是要将伍子胥收归己用,但他的第一句话根本没有触及双方都很敏感的话题,而是以一句貌似不痛不痒的话开头。

“您出入吴越之境,有没有遇到像您一样的才勇之士?”

听起来,公子光好像对伍子胥本人并无想法,而只是来向他打听其他人才的。但其实这句话里深意暗藏。明里是在问询,实际上是在暗捧伍子胥。无论伍子胥怎样回答,公子光都想好了应对之策。

如果伍子胥回答说有,那么就顺藤摸瓜,借着让伍子胥推荐,顺势将两人都收归帐下。如果伍子胥回答说没有,那么就借机向伍子胥请教,以礼贤下士的名义,让伍子胥为自己效力。

公子光的本来目的只是伍子胥,倒也没有对其他人才抱有预期。但没想到,伍子胥还真的结交下了一个真正的勇士。

伍子胥顿时明白了公子光“醉翁之意不在酒”。他不由为自己先前结交专诸的英明决策而自得不已。

伍子胥的回答很直接,也很有底气:“我又算得了什么。我曾经看见过一个名叫专诸的人,那才是真的勇士呢!”

公子光不露声色地说:“我希望通过先生您来结交专诸先生。”

伍子胥说:“专诸离此不远。公子今天派人去宣召他,明天就可以来拜谒公子了。”

公子光却呵呵一笑,说:“既然是才勇之士,我该当亲自上门去请,怎么能随便召唤呢?”公子光当即命令下人备车,让伍子胥坐在他的身边,直接向专家进发。这是高级礼遇的重要展示手段。

“礼贤下士”这四个字还真不是随便说说的。对于身处高位者,这一招的效用可谓是百发百中。实际上,公子光哪里是要去结交专诸,他是要通过结交专诸来收服伍子胥。所有给予专诸的礼遇厚待,都是要间接传达给伍子胥的。

一路上,马蹄声声,车行辚辚,伍子胥思绪万千,因为他正面临着人生的一个重大选择。说实话,吴王僚对伍子胥是有恩的。他不但一见面就封伍子胥为大夫,后来在伍子胥辞去大夫之职后,还赐予了良田百亩。如果没有这阳山之田,伍子胥在吴国很难安身下来。吴王僚的食言,也不是他自己的原因,而是因为公子光从中作梗。从这个角度来说,公子光反而是自己的仇人。伍子胥本该报吴王僚之恩而施公子光以仇的。但现在自己坐在公子光的车上,要帮他去结交勇士专诸,等于是在帮他效力。而公子光的目的也已经很明显了,他是要延揽人才来对付吴王僚。帮着仇人去对付恩人,在任何一个人心中都会造成严重的认知不协调。

按照伍子胥一贯所受的教育以及他业已成形的价值观,他是绝不能这样做的。但若非这样做,自己就不可能实现复仇的终极目标。是为了维护价值观的一贯性而放弃复仇,还是为了复仇而放弃一直苦苦坚持的价值观?这真是一个两难的痛苦抉择!

人生真是充满了无奈。在很多时候,你必须向生活妥协,甚至是屈服。伍子胥外表平静,内心里波涛翻滚,天人交战。公子光笑吟吟地坐在一旁,不动声色。行为是可以改**度的,伍子胥既然已经上了公子光的“贼车”,难道还下得来吗?

伍子胥又一次想起了太子建,想起他背弃郑定公的恩义,勾结晋国图谋郑国。当初伍子胥绝不理解他,此刻,伍子胥却要效仿他的做法了。他终于下定了决心,为了复仇,他要投靠公子光,帮助他干掉有恩于己的吴王僚,让他登上吴国的王位。也只有立下了这样一个巨大的功劳,才能够获得公子光的回报:兴兵攻楚,为自己复仇。

就在这一驾马车的辚辚车轮声中,伍子胥完成了他一生中最大的、最艰巨的、最痛苦的转变。

再说专诸,正在街面上磨刀杀猪,忽见远处尘土飞扬,车马急行,正要避开。伍子胥在车上遥遥望见,大声呼叫道:“专诸兄弟,愚兄来了。”

专诸听了,急忙停刀侍立在道旁,等候伍子胥下车相见,心想:“这个义兄当真了得,去了没有几日,就已经一身富贵。现在是衣锦还乡来看我了。”

没想到,从车上下来的却是两个人。伍子胥指着公子光说:“这位是吴国的长公子,听说兄弟英雄了得,特来拜访。兄弟你可不要推辞啊。”

专诸谦让道:“我不过一介草民,何德何能,敢烦劳公子大驾?”

公子光微微一笑,恭恭敬敬地表达了自己的仰慕之情,尽管他此前根本没有听说专诸的名字。

公子光还同时奉上了金帛作为礼物,专诸坚辞不受。伍子胥在一旁,叫了几声“兄弟”,专诸才勉强收下了。

从此,专诸就成了公子光的门客,长期住在公子光的府上。公子光派人每天给专诸的家中送去粟肉,每月送去布帛。而他本人则隔三差五到专诸的家里慰问专诸的母亲。

专诸是一个重义轻利的人,他并不是为公子光的重礼厚待而心动。他之所以愿意投到公子光门下,最主要的原因是他对公子光的印象一直就很好。这从他当初给伍子胥的建议就可以看出来。这也说明公子光对于自己名声的经营是相当成功的。而这样一个名声很好的公子,竟然亲自前来拜访,折节下交,这才是让专诸真正感动的原因。

从互惠来说,天下是没有白吃的午餐的。公子光对专诸种种的好,无非是要买专诸的命为他效力。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专诸很明白这个道理。这一天,他就跑过去问公子光:“我不过是一个村野小民,蒙公子厚遇,无以为报。公子若有差遣,唯命是从。”

公子光知道自己在专诸身上下的工夫终于奏效了,大喜,连忙屏退左右,直截了当地说:“我要你帮我去**吴王僚!”

但公子光却绝没有想到,专诸竟然拒绝了他!

心理感悟:眼泪本是软弱的产物,最后却会反过来消除软弱。

古人为何把道义看的比生命还重要?

对于专诸来说,他已经做了的事以及将要做的事,都离不开一个“义”字。在他看来,公子光并没有任何站得住脚的(符合“义”的内涵)理由去**国君吴王僚。

专诸说:“前王夷昧去世,吴王僚子承父业,是理所应当的。公子您有什么理由要去**他呢?”

公子光叹了一口气,说:“你是不知道啊,我祖父将王位传给我父王时,明确说过兄终弟及,依次相传。后来,王位传到我三叔父夷昧后,本来该接着传给四叔季札。但季札坚辞不受。这样,王位就该传给我父王的嫡子,也就是我啊。吴王僚是根本没有资格继位为王的。”

专诸比伍子胥还年轻两岁,此时也刚刚二十出头。吴国的王位从公子光的父亲诸樊传到夷昧去世,一共有十二三年之久。吴王僚继位之时,专诸只有十一二岁,尚未成年,不太晓得吴国政坛的风云变幻背后的奥秘,从而导致他一直认为吴王僚继位是理所应当的。

经公子光这么一解释,专诸心中的一个疙瘩解开了。但他还是觉得,虽然吴王僚失礼在先,但也没有必要采用“**”这种激烈手段来伤害手足之情。

专诸说:“既然如此,公子为什么不请亲近的大臣,好好去和吴王僚谈谈您祖父的遗命呢?让他主动退位,岂不更好?何必一定要动刀动*,损害先王的德行呢?”

公子光再次长叹,说:“吴王僚这个人,贪婪而嗜好武力,只知进而获利,绝不会退让。如果他懂得退让,也就不会强抢王位了。如果和他说了,恐怕我就没有活路了。我和他其实是势不两立的。”

夺了人家的王位,还容不得人家说理。这样的理由已经足以让“仗义”的专诸热血沸腾了。专诸慨然说道:“公子您说得对,吴王僚确实该杀。不过我现在老母还在世,还不能以死来报答公子您。”

专诸的意思并不是不想以死来报效公子光。道义比生命更重要。这就是专诸以及同时代的很多人的共同价值观。但吴王僚继位已经多年,公子光已经忍无可忍,他可不想等到专诸的母亲颐养天年后再去行刺吴王僚。

公子光毫不犹豫地提出:“我知道你母老子幼,本来不该请你去**吴王僚。可是我确实也没有别的人可以担此重任。你也不用担心,如果你能办成这件事,你的母亲就是我的母亲,你的儿子就是我的儿子。我一定会尽心供养抚育,你尽管放心,我绝不会辜负你的!”(吾亦知尔母老子幼,然非尔无与图事者。苟成其事,君之子母,即吾子母也,自当尽心养育,岂敢有负于君哉?)

这一番话,让公子光的奸雄本色展露无遗。**吴王僚背后隐含的意思就是专诸必死。以一般人的心理承受能力,是不敢随便向别人提出以牺牲生命为代价的要求的。但如果你敢于提出更大的要求,你一定能够获得更多。

心理学大师米尔格拉姆的一系列研究发现,人们在权威的压力之下,可以做出惊世骇俗、伤害他人的行为,甚至会违背自己的道德理念和行为习惯。

仅以一个小小的让座实验为例。

1971年至1972年期间,米尔格拉姆设计了一个实验,让他的研究生班的学生到公共汽车和地铁上去,毫无理由地要求他人让座。尽管提出要求的实验者并没有任何站得住脚的理由,但还是有近50% 的乘客让了座。这足以说明,你要求得越多,你得到的就越多。

但反过来,那些参与实验的学生事后也反映,当他们在公共场所,在没有任何借口的情况下要求他人让座也给自己带来了很大的精神压力。他们往往要在内心挣扎半天,才勉为其难地走上前去,将实验完成。甚至有很多人在完成一次实验后,再也不愿意进行下一次了。

这也说明,只有一个人内心十分强大,甚至可以说是厚颜无耻时,才有可能不动声色地对他人提出种种无理(甚至无耻)的要求。

我们之所以说公子光是一个不世出的奸雄,很大程度上就是因为他具备这样强大的心理能量。他不但直截了当地提出让专诸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去行刺吴王僚,甚至在专诸以母亲仍需供养为由提出暂缓的要求时,他仍然不管不顾,一意孤行,必要专诸按照他的时间表来行事。这一特性,在公子光此后的辉煌生涯中还会一再出现,并发挥神奇的效用。

专诸就像后世那些在公共汽车及地铁上被迫让座的乘客那样,不知道如何推托,只能服从了事。

但专诸确实是一个智勇双全的难得人才。当任务已经无可推托时,他立即提出了最具合理性,也最具成功可能性的行动方案。

专诸说:“凡事轻举无功,必图万全。夫鱼在千仞之渊,而入渔人之手者,以香饵在也。如果要行刺吴王僚,必先投其所好,才能接近他。不知道他到底有什么癖好?”

公子光深觉有理,想了一想,说:“他这人就喜好美食。”专诸又问:“美食有很多种。他最喜欢哪一种?”公子光说:“他最喜欢吃烤鱼。”专诸点了点头,说:“好!公子,我要向您告个假。”

公子光大惊,不知道专诸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刚刚把最机密的任务交托给你了,怎么你马上就要溜了呢?你一走,整个秘密不就泄露了吗?一瞬间,公子光的心情十分复杂,甚至起了立即将专诸杀人灭口的念头。但他还是强自忍耐,不动声色地问道:“壮士何往?”

“壮士”这两个字微妙地表露了公子光内心的疏离感。壮士既是一个敬语,也是一个偏于中性的词。此前,他从未以“壮士”二字来称呼专诸。前面对专诸提出要求的那句话,公子光自称“吾”(用了两次),用“尔”和“君”来称呼专诸(也各用了两次)。“吾吾尔尔”正是亲密无间的称呼。“君”是敬称(毕竟有求于人,在言语上客气也是互惠精神的体现),但也不失亲近之意。而公子光转而用“壮士”这个称呼,说明他对于专诸的请假已经颇为不满,认为他是要借机逃避行刺的重任。

没想到专诸却说:“我要去太湖寻访名师,好好学一学烤鱼的技术,这样可能就会有机会亲近吴王了。”

公子光绝没有想到专诸竟然有如此的谋略,既惊又喜,当即同意了专诸的要求。

三个月后,专诸学成归来。公子光当即让他做烤鱼来品尝。吃过的人都觉得很不错。公子光大喜,吩咐专诸就在府上静候,再派人悄悄地将伍子胥找来商议。

公子光对伍子胥说:“现在专诸的烤鱼已经美味绝伦。我们快点想个办法,去接近吴王。”

从专诸去学烤鱼的那一天起,这个问题就纠结着伍子胥。伍子胥虽然已经归于公子光门下,但内心还是十分挣扎。毕竟,选择“恩将仇报”是需要耗费极大的心理能量的。他隐隐盼着专诸晚些时候回来,好让自己多一点时间来做心理准备。

可是,专诸的悟性实在太高了,做一行,很快就精通一行。短短三个月,他的烤鱼技艺已经冠绝太湖。伍子胥也面临着无可推托的局面。

一个人的内心倾向会导致选择性认知。你更容易看到你所愿意看到的信息或因素,甚至会高估你所愿意看到的信息或因素在整体中所占的份额或比重。伍子胥的内心偏于消极、逃避,他也就更多地看到了行刺吴王僚所面临的不利因素。

伍子胥说:“夫鸿鹄所以不可制者,以羽翼在也。欲制鸿鹄,必先去其羽翼。我听说吴王僚的儿子公子庆忌,筋骨如铁,万夫不当,手能接飞鸟,步能格猛兽。庆忌旦夕陪伴在吴王僚身边,很难对他下手。另外,吴王僚的同母兄弟掩馀、烛庸也都手握兵权,虎视眈眈。专诸虽有擒龙搏虎之勇,鬼神不测之谋,但恐怕也很难得手。公子如果想要除掉吴王僚,一定要先除掉这三个人。否则,就算侥幸行刺成功,公子您能安然在位吗?”

这两个不利因素,一直以来就是存在的。但公子光内心积极、主动,他的选择性认知就自动忽略掉了这些因素的重要性。而人的情绪是会传染的,当尚还偏于消极、逃避的伍子胥挑明了这些因素,公子光也觉得伍子胥的话非常有道理。

公子光一腔热血,仿佛被当头浇了一盆冷水。他默不作声,良久也不说一句话。但所谓奸雄,必有强大的心理素质,虽遇挫折,也必不放弃。公子光很快恢复了正常,对伍子胥说:“既然如此,你还是先回去种田吧。咱们再从长计议。”

行刺的事暂时就被搁置起来了,伍子胥如释重负。但是,他绝不会想到,这一次延误会带给他终身难以弥补的巨大遗憾……

心理感悟:一个人的成就大小往往取决于他敢于向世界提出什么样的要求。

历史为何是由小人推动向前的?

人的思想可以停止转动,但时光却从不会停下脚步。转眼间,一年的时光就这样过去了。伍子胥在无边的落寞中迎来了自己在吴国的第二年。

早已说过,历史往往是由小人推动向前的。费无忌在得知伍子胥已经逃至吴国的确切信息后,又动起了歪脑筋。

太子建已经死了,但她的母亲还活着。在孟嬴受到楚平王宠爱后,太子建的母亲被楚平王驱逐回蔡国的郧地居住。费无忌担心她在郧地秘密给伍子胥当内应,就极力劝楚平王将其诛杀。

楚平王一来还念几分夫妻旧情,二来也没觉得伍子胥能掀起多大的风浪,太子建之母更不过是个女流之辈,不足为患,也就没有太放在心上。

费无忌的无耻行径早已招致诸多正人君子的不满。他的这一奸谋虽然尚未得逞,但有好心人却偷偷地去郧地告知了太子建之母。太子建之母无奈中只好派人向吴国求救。

吴王僚决定派公子光率兵去郧地迎救太子建之母。

吴国大军行至钟离,楚国大将薳越(就是当初镇守昭关却被伍子胥逃脱的那位)引兵抵挡,并飞报郢都。楚平王当即派令尹阳匄为大将,并征发属国陈、蔡、胡、沈、许五国之师,一并出征。胡、沈二国的国君胡子髡、沈子逞亲自领兵。其他三国派大夫出征。

但运气却站在了公子光一侧。两军尚未开战,楚国主帅阳匄就暴病而亡。军中不可一日无帅,薳越**主帅一职。但薳越威信不足,无法做到令行禁止。而随同楚国出征的其他诸国,各怀心思,不能形成合力,结果被公子光打得大败。

公子光率领吴师,直入郧地,将太子建之母接回国内,让公子胜与其相聚。在历经磨难之后,这对唯一的亲人相见之后难免泪流千行,感慨世事沧桑。公子胜这个七八岁的孩子,终于感受到了一丝人间的亲情温暖。但是,也许这一丝温暖还不够多,或是已经来得太晚了。这个几乎没有机会享受天真烂漫的孩子,他的心灵已经被一幕幕人世间的冷漠惨剧深深地刻下了印记,这对他此后的一生产生了无可挽回的影响。

薳越收拾败兵,赶去郧地支援。等他到了,才知道吴国之兵已经退走两天了。薳越又是懊恼,又是惭愧,不由仰天长叹:“吾受命守关,不能缉获亡臣,是无功也。既丧七国之师,又失君夫人,是有罪也。无一功而负二罪,何面复见楚王乎?”于是自缢而死。

薳越的**行为,属于**的第四种情形:因谢罪而**。这其实是一种回报性**。薳越作为楚国的重臣,楚平王给了他崇高的地位和优厚的待遇,就是想让他建功立业,回报国家的。这本是一种互惠关系。但是,当他严重辜负了组织或上级的重托后,等于再也无法将互惠链条延续下去了,只好主动结束自己的生命,来作为最后的回报,是谓**谢罪。

楚国和吴国相争日久,但从未遭受如此惨败。这一仗,虽是公子光领衔作战,其战果却极大地改变了楚平王对于伍子胥的刻板印象。

此前,楚平王一直认为伍子胥是“竖子不足为虑”的,所以敢于肆意行事而毫无顾忌。但这次的吴楚之战,却让他产生了一种错觉相关。

所谓“错觉相关”,就是指人们往往倾向于在毫不相关的两件事或几件事中发现相互间的联系,甚至是因果关系。这次战事,本来与伍子胥毫无关系,但伍子胥身在吴国的事实却让楚平王将自己的惨败与伍子胥联系起来,认为正是伍子胥在其间出谋划策,才导致了吴国的大胜。

这样一想,楚平王的担心与恐惧就浮现了出来。毕竟,他还不是一个完全泯灭天良的人,对于驱逐太子建、冤杀伍家父子,他还是有愧于心的。伍奢死前的那句“楚国君臣从此不得安食”也从心底浮现出来。伍子胥就像一枚随时可能引爆的**,从此就成了楚平王的一块心病。

阳匄死后,令尹空缺。费无忌觉得这次自己有望了,但没想到楚平王却没有任用他,而是任命了囊瓦(字子常)。费无忌感到了深深的失望。但是,楚平王没有想到,这个囊瓦也是一个“出类拔萃”的小人,与费无忌相比不遑多让。正是他的无耻行径,和费无忌形成了合力,将楚国这个庞然大国推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囊瓦上任后,烧的第一把火就是重新筑建一座新的都城。他的理由是郢都太过卑狭。囊瓦建的新城要比旧城高出七尺,周长也达到了二十余里。这座新城仍沿用郢都之名,而老城则被称为纪南城。囊瓦又在新郢都的西侧建了一座小城。三城形成一个“品”字,互为呼应。这边上的小城被命名为麦城。这座小城在七百多年后开始闻名于世,至今不绝。这是因为当时的蜀国名将关羽败走麦城,为东吴所擒,慷慨就义。

楚国上下,都认为囊瓦的“品”字形工程足可抵挡吴国的进攻,对其赞颂不已。唯有左司马沈尹戌不以为然。沈尹戌笑着评论道:“子常当政,不好好勤修德政,只知道筑建城池。要是吴兵真的来攻,恐怕就是十座郢城也抵挡不住。”

谁也不会想到,沈尹戌这句话竟然会在十几年后一语成谶。

囊瓦紧接着又烧了第二把火。为了报上次惨败于吴国之仇,囊瓦下令大造船只,操练**。**刚一操练纯熟,囊瓦就迫不及待地亲自率领,沿长江直逼吴国疆界。大家都以为囊瓦要突袭吴国,但他却命令大肆宣扬,原来他只是要去耀武扬威一番。

公子光听说楚军来犯,急忙率吴师奔援。等到他星夜赶到边境,囊瓦自以为已经达成了炫耀的目的而退师了。

公子光先怒后笑。囊瓦这个草包,正好给他提供了一个天赐良机。公子光判定,囊瓦既然是为耀武而来,退师之后必然疏于防备,不如紧随其后,追踪攻击。公子光当即下令,全军急行军,发动攻击。

果然,楚军毫无防备。吴师轻松得手,拿下了巢和钟离两座城池。

楚平王听说吴国又攻占了本国的两座城邑,心中更是忐忑惊悸。接踵而来的惨败,让楚平王觉得心力交瘁。伍奢死前的那句预言,就像一个梦魇般死死地缠绕在他的心头。楚平王再也没能恢复过来。拖了四年后,他终于一病不起。

临终前,楚平王把囊瓦和公子申(字子西,系楚平王庶长子)召到病榻前,将太子珍托付给了他们。

人走茶凉。楚平**断气,他寄予重托的托孤大臣囊瓦就动了歪脑筋。囊瓦找来大夫伯郤宛(字子恶)商议。

囊瓦说:“太子珍现在年纪尚幼,而且他的母亲本来是给先太子建所聘,来路不正。而子西是大王的庶长子,为人乐善好施,名声很好。不如改立子西为王,这样楚国以后才有希望。”

囊瓦之所以会提出这样的建议,有两个方面的考虑。

首先是楚平王在世时,倒行逆施,很不得人心。但因为他是一国之君,无人敢于直指其非。等他死后,孟嬴及儿子珍失去了他的庇护,眼看就成了人人可欺的替罪之羊。囊瓦的意见其实代表了很大一批楚国人的想法,那就是,绝不能再让来路不正的人占便宜了!

其次,囊瓦是在为自己的利益考虑。太子珍年幼,还分不清好歹。囊瓦的拥立之功体现不出来。反之,如果改立另一个托孤大臣子西为王,子西必然会对自己感恩戴德。这样,后半辈子的荣华富贵就成了板上钉钉。

当然,囊瓦的第二层考虑是不会直接告诉伯郤宛的。伯郤宛是个实诚人,根本不会动歪脑筋。他听囊瓦这么一说,觉得也挺有道理,就跑去找子西,把囊瓦的话原封不动告诉了他。

囊瓦的考虑,正是另一个“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典型体现。他没有想到,子西却是一个如假包换的君子,根本不为所动。

子西怒道:“令尹的话好不糊涂!如果现在废掉太子珍,等于是向全天下彰显了先国君的秽行。太子的母亲,已经被立为夫人。珍是唯一的嫡子,立嗣以嫡,正合礼仪。况且还有先国君的临终重托。如果改立太子,还会得罪秦国。这样不但失去强援,反而更增强敌。如果令尹再以利诱我,让我承担不义的罪名,我马上就杀了他!”

所谓君子,正是愿意为组织、集体放弃、牺牲个人利益的人。子西放弃近在眼前的王位,坚定地维护异母兄弟珍的嫡子继承权。这与公子光处心积虑要**吴王僚,争夺王位的行径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正因为这个世界上有子西这样的人存在,哪怕世事再黑暗,也总能让人看到一抹希望,人类的文明传承也才能不绝如缕。

伯郤宛一听,子西说的更有道理。他立即又跑回去告诉了囊瓦。

囊瓦吓了一大跳,心想:“既然我的美意你不领情,那我还折腾什么?”于是,奉太子珍为主,改名为轸,是为楚昭王。

楚昭王不过是个十余岁的孩童,哪里做得了主?囊瓦以楚昭王的名义任命伯郤宛和鄢将师为左右尹,也即是囊瓦的左右手。一直费心经营的费无忌却一无所获,他仍是顶着个太师的名头,名义上可以参政议政,但大权还是被令尹囊瓦操控在手中。

囊瓦这样做,是为了防范费无忌借着太子师傅的招牌坐大。费无忌十分不满。这个无事都要生非的货色,怎么可能就此相安无事呢?

心理感悟:世界上最坚固的城池不是高墙厚壁,而是仁道人心。

〈未完待续,相约下周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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