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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另类的人才大战究竟为哪般?

2018-09-28 08:00:01 无忧保

无忧保职场指南早报:陈禹安说:

春秋战国这段时期,是中国人的价值体系、道德观念得以成型的一个重要基底期。而吴越争霸又是其中最为波澜壮阔、惊心动魄,且极具样本意义的一段历史。其间,道德的坚守与唾弃,人性的扭曲与挣扎,承诺与背叛的博弈,忠孝与仁义的抉择,汇成了万千爱恨情仇、悲欢离合,激起了无数心海狂澜,情丝乱缕。

所以,我用心理学的手术刀来解剖这段历史,也就有了这套“心理吴越三部曲”(《鞭楚》《辱越》《吞吴》)。这一幕幕已经过去的历史,彷佛是一个个活色生香的心理学实验。在这些不可复盘的“实验”中,楚平王、费无忌、太子建、伍子胥、阖闾、要离、孙武、楚昭王、勾践、夫差、伯嚭、 孔子、子贡、范蠡、文种、西施等诸色人等在独特的文化情境中本色“出演”,他们用生命经历的心灵抉择与命运煎熬,值得我们感同身受,更值得我们引以为镜。

导读:

历史心理小说第一人陈禹安说,“所谓历史,其实是一间巨大的心理实验室,一打开门,看到的却是正在发生的现实”。在“心理吴越三部曲”(《鞭楚》《辱越》《吞吴》)中,他把那些历史上有名的人物心理挖掘的淋漓尽致。《鞭楚》记录的是在春秋末期,楚吴越三个南蛮国家数十年间错综复杂、惊心动魄的恩怨情仇的故事。楚国在楚平王当政的时候,重用佞臣费无忌。费无忌为了一己之私,先是撺弄楚平王诈夺为儿子太子建迎娶的秦国美女孟嬴,后来又离间楚平王和太子建的父子关系,终于导致太子建被废,亡命天涯。为了斩草除根,费无忌进一步鼓动楚平王杀害无辜的忠臣——太子太傅伍奢。伍奢的长子伍尚顾惜父子之情,主动陪父亲就死。但伍奢的次子伍子胥却不甘心接受昏君奸臣的摆布,怀着对故国故土的深仇大恨,历经千难万险,逃亡至楚国的敌国——吴国。为了借助吴国的力量为自己复仇,伍子胥殚精竭虑,帮助吴国的公子光**吴王僚,成为吴国之王(即吴王阖闾)。此后,伍子胥又帮助阖闾筑建都城,延揽贤才,强兵富国,终于在苦苦等待了十六年之后,率领吴兵,势如破竹般攻破了楚国的都城——郢都。复仇的念头不但为伍子胥提供了永不枯竭的人生动力,也推动他冲破了所有世俗规则的束缚。他以楚国旧臣的身份,以下逆上,毫不留情地摧毁了楚国历代国君的宗庙,还将已经死去的楚平王掘坟鞭尸,畅快淋漓地报了自己的血海深仇,是为“鞭楚”。

但是,楚吴两国之间的仇恨却并没有因为伍子胥的复仇成功而消弭。相反,伍子胥的这一次复仇,进一步加深了两国之间的仇恨。吴国的另一个邻国越国,借着吴楚交兵的机会,对吴国的后方发起了攻击。吴王阖闾退兵回国休整后,为了报复越国,又亲率大军对越国发起了攻击。但是,阖闾过于托大,阴沟翻船,不慎被越国击败。英雄一世的阖闾本人也为这一次失败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吴越两国由此结下了无法开解的血仇。重臣伍子胥扶立太子夫差继位。夫差朝夕不忘越人杀父之仇。在为父守丧三年后,他亲自出征,对越国发起了报复性的攻击。这一次,实力弱小的越国不再拥有前一次的幸运,被强悍无敌的吴国打回原形。越国精锐大部被歼。越王勾践深知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既然无可幸免,他只能倾尽最后所剩的五千死士,与吴兵拼个玉石俱焚。但越国大夫文种利用吴国内部的矛盾,巧妙斡旋,争取到吴国宠臣伯嚭的鼎力支持,否定了伍子胥必要将越国赶尽杀绝的主张。机心暗藏的吴王夫差转而要求越王勾践偕同夫人到吴国为奴,为阖闾守墓,以期通过对勾践的人身侮辱来达至为父复仇的目的,是为“辱越”。

越王勾践在吴国忍受了三年的屈辱之后,最终赢得吴王夫差的信任,被夫差释放回到越国。

然后上演了一部被后世人脍炙人口、耳熟能详的励志故事,这就是蒲松龄的对联,“有志者,事竟成,破釜沉舟,百二秦关终属楚。苦心人,天不负,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细细盘点整个中国历史,兵败被俘、屈身为奴的君主并非只有勾践一个,但能够坚忍不拔、忍辱负重、绝地反击、以弱胜强、实现惊天大逆转的,却只有勾践一人。勾践完成的这一举世无双的丰功伟业,就叫做“吞吴”。人们把勾践的成功称为“吞吴”。这一个“吞”字非常传神地表达了勾践所取得的成功的侥幸与不可思议。当我们比喻人心不足时,往往用“蛇吞象”来表达。一条小蛇和一头大象,相差何其之大,但是小蛇竟然想要吞象,这显然是不可能的。而“越吞吴”就等同于“蛇吞象”。因为长期以来,就实力而言,吴国不啻是一头大象,而越国只是一条不折不扣的小蛇。勾践之所以能够完成举世罕见的“蛇吞象”,也是和他自己的坚持不懈、永不放弃分不开的。这就是越王勾践的励志故事“吞吴”。

读春秋时代的故事,探究中国人性格形成的历史原因。

以史为镜,这是时下最流行的比《二号首长》还好看的官场斗争、职场励志小说。

这是很多读者“憋着尿”一口气看完的,比《明朝那些事儿》还好看的心理历史小说。

今天我们开始阅读心理吴越三部曲之二《辱越》第30——32节,继续读这些激荡人心的春秋人物故事。

开心阅读30 越王的偷鸡不成和狗跳墙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话说孙武、伍子胥引兵退回吴国后,越子允常知道孙武用兵如神,不敢正面与其交锋,只好立即退兵回国。

这一次允常应夫概之邀,发兵攻打吴国,可谓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越国一贯饱受吴国欺凌,向来敢怒不敢言。这次允常敢于主动攻吴,一方面固然是因为阖闾在楚,夫概发动内乱,主动邀请允常攻吴分利;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允常眼见阖闾被秦楚联军连续击败。

但是,令他意想不到的是,阖闾很快以秋风扫落叶之势平定了夫概的叛乱,而秦楚两国也不愿与吴国恋战,双方很快达成新的和解。

允常狼狈退去,内心为彻底得罪了吴国而懊丧不已、恐惧不已。

心理学家卡尼曼和特维尔斯基对“作为”和“不作为”带来相同损失的两种情况进行了对比研究。一个投资者考虑卖掉手中的股票,但最终没有出手,结果发现如果当时卖掉了,会挣到更多的钱。另外一个投资者卖掉了股票,但是发现,如果不卖,结果会更好。这两个投资者损失了同样多的收入,从客观理性的角度来说,他们应该体会到同等程度的遗憾。

但是,卡尼曼和特维尔斯基发现,第二个投资者比第一个投资者感觉更差。也就是说,人们因“作为”带来负面结果的遗憾程度要比因“不作为”带来负面结果而产生的遗憾程度要大。

这就是作为放大效应。

对于允常来说,如果弱小的越国最终会死于强大的吴国之手,那么,主动攻击吴国从而招致灭顶之灾(找死)会比被动挨打而被吴国消灭(等死)带来的遗憾感要大得多。也就是说,“找死”比“等死”让允常感到更加后悔、懊丧。毕竟,在“不作为”的情境下,多少会存在“幸免于难”的可能。

但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允常在叹气说了一声“这下可彻底与吴国为敌了”后,竟然立即宣布自己改称越王!

当时的天下为周所有,“王”是周室的专称,其他由周王朝分封的诸侯,是按照“公侯伯子男”五等爵序排定的。到了春秋末期,虽然礼崩乐坏,周王朝对天下诸侯的实际控制力大大削弱,但敢于僭越称王的只有地处南蛮的楚国和吴国。中原诸夏虽然也蠢蠢欲动,但深受礼制的惯性约束,还不敢轻举妄动。一直要等到战国时期,才敢陆续称王。而楚国和吴国敢于率先僭越称王,主要有三个原因。

首先是因为蛮夷之国,思想反而更加开放,礼制对他们的约束力向来就不大。

其次则是因为天高皇帝远,就算有人想管也鞭长莫及。

第三则是因为这两个国家实力比较强悍,别人轻易也不敢来管。

但越国的情况却有些不同。越国此前的封爵不过是“子”, 在爵序等级中比较靠后。而最重要的是,越国的实力并不强,根本不能和楚国、吴国相提并论。况且,这一次越国又是明目张胆地得罪了兵威正盛的吴国。

你说,这越“王”允常莫不是疯了吗?难道是想在举国覆灭之前好歹过一把“王瘾”吗?要知道,如果吴国拿出十日克郢的狂劲,对付一个小小的越国还不是摧枯拉朽,易如反掌?

那么,允常到底为什么要自称“越王”呢?

一般而言,人们在做决策之前,都会考虑风险,并且希望能够将风险控制在最小程度。这就是风险规避。但是,在一种极端的情况下,人们却会放弃“风险规避”而选择“风险寻求”。

卡尼曼和特维尔斯基的研究设计了两组对比决策情境,让被试选择。

第一个问题是:

方案A:实施这一方案,将挽救200人的生命。

方案B:实施这一方案,有1/3的可能挽救600人的生命,有2/3的可能无法挽救任何人。

那么,你会支持选择哪一个方案?

事实上,这两种方案的期望值是一样的。方案A确定可以挽救200人,而方案B中,概率平均后也能挽救200人。但结果,有72%的被试选择了方案A。也就是说,大多数的人选择了最有保障的方案A,而不愿意冒一定的风险选择方案B。

接着来看第二个问题:假设一种罕见的疾病即将爆发,这种疾病可能导致600人丧生,人们提出两套抗击疾病的方案。假定对方案结果做出的准确科学估计如下:

方案C:实施这一方案,将有400人丧生。

方案D:实施这一方案,有1/3的可能无人丧生,有2/3的可能600人全部丧生。

仔细比对这两个问题,可以发现它们在客观上一致的。方案A的挽救200人与方案C的丧生400人不过是对同一结果的不同描述罢了。同样,方案B和方案D也是如此。那么,按照被试对第一个问题的选择倾向性,对于第二个问题,大多数人也应该选择与方案A对应一致的方案C才对。

但是,结果却并非如此,有78%的被试选择了方案D!也就是说,大多数人在面对第二个问题的时候,都表现出了很大的冒险倾向——毕竟,有2/3的可能会导致600人全部丧生!

为什么人们在这两个实质上并无不同的问题面前,会表现出截然不同的风险倾向呢?

原来,当人们在处理收益问题时,会倾向于风险规避,选择那些能够稳妥获益的方案,哪怕稳妥可获的收益比风险收益小,也不愿干冒风险。所谓“二鸟在林,不如一鸟在手”是也。而当人们在处理损失问题时,会倾向于风险寻求。既然损失已经无可避免,那么,何不放手一搏,孤注一掷,也许能有意外收益。哪怕冒险的结果会导致全盘皆输,也在所不惜。所谓“狗急跳墙”是也。

在第一个问题中,人们是从收益角度(挽救生命)来考虑问题的,所以规避风险,以求稳妥。在第二个问题中,人们是从损失角度(丧失生命)来考虑问题的,所以不顾风险,以求一搏。

对于越王允常来说,他在夫概的鼓动下,第一次主动发起对吴国的攻击,是从收益角度来做出决策的。当时所有的情况表明,这将是一次没有多大风险,必可获得稳妥收益的行动。所以,他没有犹豫就呼应了夫概的号召。而当吴王阖闾再次掌控局面后,允常就转而从损失角度来考虑问题了。得罪了阖闾的结果,是可想而知的,而吴国的强大也是不容置疑的。既然如此,越国的损失也就是不可避免的。那么,还不如奋起一赌,也许越国会招致灭顶之灾,也许反而能逃出生天。

当损失已经不可避免时,人们往往会做出更为冒险的选择。这就是冒险倾向。

所以,正是在损失与恐惧的推动下,允常反而有了超强的心理能力(莫大的勇气)来放手一搏,通过自立为王,来向吴王阖闾昭示自己顽抗到底的决心与意志!

楚国、吴国这两个强邻相继称王,等于是一种“示范作用”,让允常早就蠢蠢欲动,但囿于情势,一直不敢轻举妄动。没想到,竟然会在这样的情形下得以完成。

称王之后,允常高度警惕,枕戈待旦,时刻提防吴国来攻。同时,根据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条颠扑不破的竞争法则,他也做出了联楚抗吴的战略决策。

楚国和吴国势同水火,越国本来一直是附庸于吴国的。但是现在,允常却只能反其道而行之了。楚国虽然刚刚惨败,但实力犹存,如果和楚国联合起来,就能更好地对付吴国了。所以,允常一得知楚昭王的夫人**身亡,立即喜上眉梢,连忙在宗室中选择了一个贤能貌美的女子,立即送往楚国,作为楚昭王的继室。而楚国在落难之际,更为珍惜来之不易的善意,立即笑纳了允常的好意。若在以往,以楚国之雄大,楚昭王的夫人是非秦晋等泱泱大国的宗室女子不娶的。越国这个小小的蕞尔小国,哪里能入得了楚王的法眼?(虽然楚吴越等国都被中原诸夏视为蛮夷之国而施以外群体偏见,但在蛮夷之国内部,也是分高下尊卑的。楚国立国日久,势力雄厚,原本也是瞧不起不甚开化、更为落后的越国的)

不过,允常这样的一个战略抉择(背吴投楚),实际上也会带来更大的风险,因为这种“双重背叛”会引发吴国更大的愤怒。但允常既然偷鸡不成,被逼到了墙角里,那么,狗急跳墙之际,被逼得胆大包天,也就肆无忌惮了。

况且,允常手里还有两张他自认为不错的牌……

心理感悟:勇气是深埋在墙角的宝藏,只有退到墙角的人才有挖掘的机会。

开心阅读31 范蠡凭借学狗叫找到一生知己

这两张牌,其实是两个人:一个叫做文种,一个叫做范蠡。这两人都来自楚国。文种,字子禽,楚国郢都人,在楚国时曾经担任过宛地的县令。而范蠡,字少伯,是宛地三户人,正是文种的治下。

那么,这两个楚国的人才,怎么会来到越国,为允常效力呢?

这还要从头说起。

文种学识渊博,能力出众,志向远大。以他的才华,完全可以担任楚国的上卿。但是,文种出身于中下层的大夫阶层,很难进入上流社会。他在郢都找不到出头之日,只能到宛地当一个小小的县令。

范蠡更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他满腹经纶,天文地理,文韬武略,无所不晓,无所不精。但可惜的是,范蠡出身贫贱,根本找不到入仕的门路。财大者当然气粗,但才大而不得用者却只能气狂。范蠡空负一身绝学,屈居乡鄙,无人赏识,更无用武之地,压抑得久了,言行难免怪诞狂放。燕雀难知鸿鹄之志,范蠡身边的俗流之辈,自然不知他胸中气象万千,于是就将他视为疯子、狂人。

以文种的经国大才,治理一个小小的宛地,当然是不费吹灰之力。无事往往生非,也往往滋生烦恼。文种的空闲时间多了,不免也就多了很多生不逢时、怀才不遇的慨叹。

这一日,文种听到了治下范疯子的一些奇言怪行,寂寞难耐的他却没有像一般人那样一笑了之,反而叹了一口气,说:“这个人比我更洒脱啊。”

任何一个长期郁郁不得志的人,都会时不时地生发纵情狂放的冲动,以发泄内心那种蚀骨腐心的痛苦。在漫长的历史长河中,我们可以看到许许多多沉溺于声色犬马的才智之士。这并不是他们甘心下流,实在是他们找不到足可尽情施展的舞台,无以消耗他们浩荡不竭的才华与精力。

一个人所能表现出来的纵情放浪的程度与这个人的自我监控能力有关。自我监控能力,是指一个人对自我言行在不同情境下的识别以及控制能力。自我监控能力强的人,更容易受到约定俗成的规则制度、所处的情境以及他人的预期的影响,而不敢尽情宣之于外。而自我监控能力弱的人,则往往置世俗定规、他人评价于不顾,总是肆无忌惮、我行我素。

不过,自我监控能力并不会很明显地体现在人们的意识中,人们往往会不由自主地在潜意识的控制下做出相应的言行举止。

文种并不是不想放纵自我来发泄内心的郁闷,但他缺乏足够的勇气来放浪形骸。事实上,文种和范蠡的差别就在于他们的自我监控能力的强弱,只是文种自己并不知道这一点。所以,在他看来,范蠡比自己更为洒脱,更能放得开。

百无聊赖的文种决定前去拜访范蠡。

文种的属下听了这个决定,以为文种也疯了,说:“范蠡可是个疯子啊,人们避之唯恐不及,您为什么还要亲自去拜访他?”

文种笑了笑,说:“你们懂得什么?我听说那些有才能的人,肯定会遭到很多人的讥讽,而那些内心有独到见解的人,也往往不被人了解,常常遭到诋毁。你们怎么会了解他呢?”(吾闻士有贤俊之姿,必有佯狂之讥,内怀独见之明,外有不知之毁,此固非二三子之所知也。)

在文种的心目中,范蠡已经被当成了一个奇能之士。任何对他的攻讦,非但不能抹黑他的形象,反而更加强化了他深藏不露的智慧。

作为宛地的最高领导,文种要主动前去拜访范疯子的消息当然被作为头等大事,很快传播开去,当然也传入了范蠡的耳中。

在文种来访的这一天,范蠡却失踪了,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文种站在范家的门口,正在踌躇之际,却听到门旁的狗洞里传来了“汪汪汪”的狗吠之声。

文种和随从们定睛一看,却哪里是狗在叫,而是一个人,披着一张黄色的狗皮,正在学狗叫呢。再一细看,这个学狗叫的人竟然就是文种前来拜访的正主儿——范蠡!

文种的随从哪能受得了这样的侮辱,勃然大怒,当即对范蠡破口大骂,并要将他绳之以法,以惩治他的不敬之举。

没想到文种却摇摇手,阻止了下属的激愤行为,淡淡地说:“我听说狗只是对人叫的,他是个人身,却对着我学狗叫,那么,范先生是看得起我,把我当**了。”

文种的随从和旁观的众人听了,再一次深深感到,文大人可能是真的疯了!要不然,怎么说的话做的事,都和这个范疯子没什么区别呢?

其实,文种的言行,正是信念固着的典型体现。当人们在内心认定了某一信念后,就很难再让他们自我否定这一信念了,哪怕有充足的证据可以证伪这一信念。

罗斯和安德森曾经给参加实验的被试灌输了一种错误的信念,然后要求被试解释为什么这种信念是正确的。最后,研究者告诉被试真相以便让他们彻底否定最初的那个错误的信念。尽管被试被告知,最早的那个信念是为了实验而凭空捏造出来的,但仍然只有25%的人接受了新的正确的信念,而还是有75%的被试坚守最初的那个错误信念。

当文种认定范蠡是一个奇人后,自然会将他学狗叫的行为归结为“奇行”而不觉有丝毫的意外,但这显然不是大众的看法。大众早已为范蠡贴上了“疯子”的标签,这也是一种信念固着,而且由于相信者众而更为顽固,即便文种贵为宛地之主,也不能消除大众这一根深蒂固的认知。

文种对着狗窝里披着狗皮的范蠡躬身施礼,这个举动显然大出围观者的意外,也更出乎范蠡的意料。

范蠡此时不过二十多岁,而文种比他大了十来岁;范蠡不过是一介寒士,而文种是宛地的县令;范蠡披着狗皮学狗叫戏弄文种,而文种却对他施以人际交往的恭敬之礼。这三个巨大的反差使得愤世嫉俗、放浪形骸、我行我素的范蠡也消受不起了。他慌忙从狗窝里爬出来,狼狈不堪地奔逃而去。

愤青范蠡为什么要以狗叫之礼来款待来访的文种?

原来,这其实是范蠡的试探之策。他想通过学狗叫来当众戏弄文种,如果文种不解“疯”情,就顺势将其拒之门外。但文种应变敏捷、应对得当,充分展现了他的才华与气度,大大超出了范蠡的预计。这也使得范蠡对文种刮目相看,认为他是一个值得深交的人物。

文种见范蠡落荒而逃,不觉哑然失笑,却也并不追赶,自行退归。

第二天,范蠡一反常态,梳洗干净,穿戴一新,顿时判若两人。其实他一直以来根本就是“装疯卖傻”,是想借着这放浪形骸来引起当政者的重视,以取得进身之阶。如今颇解“疯”情的文种已经出现,也就没有必要继续“装疯卖傻”了。但家人见了,出于惯性思维,还是大为惊奇,以为他的疯病在“狗吠事件”后又加重了,连忙问他意欲何为。

没想到,范蠡一本正经且又十分清醒地回答说:“我要去回访文种大人。”

一个人要是疯久了,他的任何正常行为也会被人视为不正常的狂行。家人听了,虽感不安,却也没有阻止。他们不知道,从这一天起,范蠡就恢复了正常,再也没有“疯”过。

范蠡来见文种。文种见范蠡衣冠整洁,举止得体,气度不凡,顿时大喜过望。这样的范蠡,才是他心目中真正的范蠡。

这两个才华盖世、抱负远大的人一见如故,倾心长谈,深感相见恨晚,顿成莫逆之交。从此,这两人朝夕相伴,高谈阔论,从无厌倦。

但是,相处日久后,范蠡又一次感到了苦闷难抑。这并不是因为他厌倦了与文种的交往,而是因为这两个心意相通的人在相互激发后,却感觉到了更大的壮志难酬的苦闷。光是文种赏识范蠡,那还是远远不够的,因为文种本人,也需要更高当政者的赏识而获得更大的舞台。以文种、范蠡这两个人的才华,足以经世济民,但文种始终被困在宛地当一个小小的县令,而范蠡更是没有任何机会得以入仕。这样的境况,让文种和范蠡都深感无奈。

文范初会的那一年是楚平王十三年。这一年,楚平王在饱受了伍子胥“疲楚之策”的惊扰下一命归西。太子珍继位为楚昭王后,楚国的政治更加黑暗,令尹囊瓦把持朝政,只知贪污受贿,丝毫不将国计民生放在心上。

到了楚昭王五年,文种和范蠡终于忍无可忍,再也不肯眼睁睁地看着年华渐老,梦想渐死。他们把目光投向了国外。

俗话说,树挪死,人挪活。这些年来,楚国的人才外流也已不少。远的如巫臣赴晋,近的如伍子胥、伯嚭奔吴。唯楚有才,于斯为盛。这些楚国的人才在外投他国后,都得到了重用,反过来又都成了楚国的死敌,不能不说是楚国最大的悲哀。

而此刻,报国无望的文种、范蠡在长久的失望后,终于转为绝望。楚国虽大,却没有他们的舞台;故土虽好,但已挽留不住他们壮志骄阳的步伐。

不过,越国一开始并不是他们的第一选择……

心理感悟:埋没人才等于栽培对手。

开心阅读32 瞧一瞧古时土鳖与海龟的战斗

那么,范蠡和文种会选择哪一个国家来施展自己的抱负呢?

后世的心理学家对人类的基本动机进行研究后发现,驱动人们做出种种行动的主要动机有三个,分别是基于成就、权力和亲密的需求。这三个基本动机也被称之为大三动机。

对于范蠡和文种来说,此刻驱动他们的正是成就需求。所谓成就需求,就是一种想要做得更好,获得成功,让人生的价值最大化的内在驱动力。

既然继续留在楚国不能满足他们的成就需求,范蠡和文种只能考虑另投他处。而哪一个国家能够最大限度地满足他们的成就需求,就会成为他们注目的焦点。

当时是春秋末期,楚国并非唯一的“死水”,那些传统的强国均已暮气沉沉,国君大多尸位素餐,国家权力大多被卿大夫把持,政治气象上毫无生气。而唯有地处偏蛮的吴越之地呈现出了勃勃生机。

说是吴越之地,其实主要是吴国。连续几年来,吴国对楚国取得了一系列的军事胜利,仿似丽日刚刚东升。

范蠡和文种一番计议后,也把吴国当成了最好的候选之地。这确实是一个最佳的选择,在此之前,军事与政治的双料奇才孙武也选择了吴国作为自己的舞台,可见是英雄所见略同。

但是,范蠡和文种再深入一探讨,觉得还是不能选吴国。原因很简单,吴国现在已经有了伍子胥、孙武和伯嚭了。而且,这几个人在吴国已经凭借先发优势牢牢稳固了自己的地位。一山容不下二虎,任何一个国家的权力金字塔顶端的空间都是有限的,而那些身具大才的人,对空间的需求更是远超庸人。

所以,吴国虽好,但却因已经拥有了伍子胥、孙武和伯嚭,而无法容纳范蠡和文种了。

既然不能去吴国,那么只能选越国了。但此时的越国,民智初开,荒蛮贫瘠,国力很弱。选择这样基础薄弱的发展中国家,能不能实现远大的抱负呢?

对于文种、范蠡这样身具绝学、素怀大志的人来说,不可避免地存在着过度自信的倾向。他们坚定地认为,两个人联手,一定能够让任何一个国家国富民强、傲视诸侯。既然如此,越国越是贫穷,越是落后,不就越是能够显出他们扭转乾坤的才干吗?这样一想,原本不是理想之选的越国,反而比吴国更具吸引力了。

思路一换,海阔天空。吴国已经很强大了,就算让它变得更强,也不一定能够证明文种和范蠡的能力。越国还很弱小,而文种和范蠡正当盛年,不正是大显身手的好时机吗?

计议已定,文种毫不犹豫放弃了宛地县令的职位,而范蠡实在也没有什么好放弃的,两个人立即向越国进发。

这一年,范蠡刚刚二十五岁,而文种也不过是三十多岁。两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就这样怀着无比的自信和勇气,踏上了追寻梦想的漫漫旅程。

文范两人来到越国这个人才洼地,受到了越子允常的热烈欢迎。文种在楚国时,不过是个小小的县令,但楚国相对越国来说,不啻是一个超级大国。头顶大国光环的文种,屈尊来投,身份等级立即荣贵攀升,被奉为上宾。而与他同行的范蠡,也因之沾光而被厚待。这就好像是今日留洋镀金归来的“海归”,往往无须证明能力,就被高薪聘请,待遇优厚。这自然是因为有些国家比中国更为发达的缘故。

但是,优待“海龟”(海归的谐音),必然会引发“土鳖”的嫉妒与不满。这样的心理,千年如一。

当文种和范蠡沉醉于越子允常盛情款待的觥筹交错之际,越国的“土鳖”——大夫石买坐不住了。

石买找到允常,说:“我听说一个到处炫耀自己漂亮的女人,绝不是一个贞洁的女人。一个到处炫耀自己能力的士人,绝不值得信任。文种和范蠡这两个人,跋山涉水,到过多个国家,却不能让自己得到重用,我看他们也不是真正的才智之士,不过是夸夸其谈,招摇撞骗罢了,请大王明察。”(炫女不贞,炫士不信。客历诸侯,渡河津,无因自致,殆非真贤。夫和氏之璧,求者不争贾,骐骥之才,不难阻险之路。□□□□之邦,历诸侯无所售,道听之徒,唯大王察之。)

石买之所以要进这样虚虚实实的谗言,无法是嫉妒心作怪。文种、范蠡这两个外来派以鹤立鸡群的卓然之势来到越国,当然会夺去石买这些越国本土派旧臣的光芒。不过,文种、范蠡毕竟还是年轻,不懂得“自高身价”的“不情愿卖家策略”,自动来投,也就给石买留下了上下其手的机会。

允常听了,觉得不无道理。

在人类的认知机制中,存在着一种错觉相关的倾向。人们往往喜欢寻找不同事物之间的联系,从而在并不相干的两个事物之间发掘出很多错误的相关关系,甚至是因果关系。正如石买所言,人们往往会觉得主动送上门的人肯定不是好的人才。如果是好的人才,早就在别的地方被重用了,哪里用得着上门兜售?

石买的谗言杀伤力很大,允常对文种、范蠡两人的态度出现了分化。文种毕竟是在楚国担任过宛地县令的,这段经历已经足可证明他的能力。所以,石买的话对他没有造成太大的负面影响,允常还是任命他为大夫。但范蠡可就麻烦了,他的经历中除了“装疯卖傻”被人津津乐道外,根本没有值得一提的业绩。允常于是开始冷淡范蠡。

一贯心高气傲,又正值年轻气盛的范蠡无法接受这样的冷遇,一气之下,就离开了越国,回到了楚国。

范蠡一走,文种坐不住了。两人本来是意气相投才结伴来越的,文种也知道,如果自己一个人在越国,缺乏范蠡的呼应,势单力薄,很难施展拳脚,而随后也必然会伤于石买的谗言。文种暗自决定,必须说服允常召回范蠡,否则他也不在越国干了。

文种找到允常,说:“从前,有个叫市偷的人,自荐于晋。晋国重用了他,结果大败楚国。伊尹也是主动入殷,辅佐商汤取得了天下。易经上说,有高世之才,必有负俗之累,有至智之明者,必破庶众之议。那些能够成大事的人,不会被流俗所拘束。那些明悟大道的人,必定和大众格格不入。那些对贤才求全责备的君主也必定会灭亡。请大王明察。”

这一场“海龟”和“土鳖”之间的说服大战,谁会取得胜利呢?

允常作为一国之主,当然也有他的成就需求。他希望越国也能像吴国一样,快速崛起,不再受邻国的欺凌。而伍子胥、孙武对吴国日趋强大所起的作用,早已是不争的事实。允常朝思暮想的就是越国也能够拥有自己的“伍子胥”和“孙武”。而文种的话让他想起,伍子胥和孙武也是主动去投奔吴国的。显然,石买的话并不靠谱。

当他这样想的时候,“海龟”与“土鳖”之战也就有了结果。

允常想:“就算文种和范蠡(尤其是未经证明的范蠡)不能与伍子胥、孙武相提并论,但任用他们,至少不会给越国带来损失。既然如此,还不如给他们一个机会。相反,如果如石买所言,放过了这两个人,仅靠越国的原班人马,肯定是不能在短时间内突飞猛进的。”

两相比较,允常立即决定召回范蠡,也委以大夫之职,并渐渐疏远了目光短浅、心胸狭窄的石买。

这一次波折,对范蠡的心理影响很大。允常的反复(怀疑后又再重用),等于是一次完美的激将。范蠡暗暗下了决心,一定要让越国旧貌换新颜,非此不能强悍证明自己的能力,非此不能报允常的轻慢之辱。

但是,石买并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他其实是本土派的一只出头鸟。外群体偏见始终根深蒂固地存在,越国的本土派虽然暂时受挫,但却在今后的日子里,较为隐秘地对外来派的文范二人予以掣肘。所以,文种和范蠡虽然有心大展宏图,却不时有力不从心之感。而越国在内部两派的明争暗斗没有彻底解决之前,始终没能一日千里般地向前发展。

但幸好越国的运气不错。阖闾虽然恼怒于越国的双重背叛,但刚刚归国的他,一时还不顾上收拾越国,这也给了越国更多的发展时间……

心理感悟:唯有人才的洼地,才是机遇的高地。

﹙未完待续,相约下周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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